韩琉眼楮眨也不眨,双手握剑,剑刺得更深,直直地透过那人胸腔,她猛地抽开,热稠的鲜血飞溅,污了她一身,那人「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下。
向天笑喉头问缩绷的东西,突然释出。「你不适合杀人。」他说,旋至她的身边,递出干净的手巾给她。
韩琉用腥粘的一只手握住剑,另一只手拭去颈肩处的血。「没有谁适合杀人。」她的手轻压在颈上,使得她干哑的声音更碎、更低、更沉。
咚地,她的话就这样撞进他心头,踫触到他深处柔软的地方,那地方连他自己都懵懂未明,她却只用了一句话深入拈探。
他看著她,定了一瞬。
四眸相望,两人缄言,只是目光自然牵缠,以似曾相识的方式纠葛。
韩琉睬瞅著他目中忽流的悲哀,她的心竟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