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不到他还能够这样的轻声细语:「不认得回家的路,也犯不著哭啊!」
雪关含泪的鼻音持续在他温暖赭红的上衣褶缝间细细碎碎响,他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问:「和路没有关系,嗯?」
女孩的眼神变凄惋了,把堵了一天的心头冤郁吐露出来,「我不晓得……原来,丽姨一直是有婚姻关系的……」
而你,便是那桩婚姻里的合法丈夫,对你的恋慕成了最难堪、最绝望的事!雪关在心里呐喊。
他有片刻不言语,然后才慢慢摇起头来。「没有了,」他说,双手扶住雪关的肩,自己都不明白,对这女孩有这种慎重其事的态度,又能如此心平气和。「那场婚姻早经由法庭结束掉了。」
这时,庭院里卷起一阵尘灰,有个人嘀嘀咕咕地扫著落叶过来,在十来步外打住,眯眼打量门槛前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