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冷不防忆起当初自己身体重伤被救、气息犹虚之时,那种椎心蚀骨之痛是让人多么痛不欲生。
那时她尚且知道只消好好调养,等待身体康复,这样的疼痛就会消失,所以她能忍。
可樊衣甫那疼可是会跟著他一辈子的,只要毒性一天不解,他就得时时活在恐惧之中。
这种生活岂不让人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宇文丹花的背脊忍不住泛起一阵寒凉,心也跟著软了。
「姑娘,你不是要离开了吗?」
虎子见宇文丹花走出来,本以为她是要离开了,谁知讲没几句话,她竟又脚跟一旋,再次往内院定去。
「虎子小扮,我想待在屋里照顾你的师父,行吗?」
虽然虎子口口声声说樊衣甫并不需要人照顾,可是一忆起他方才痛得紧咬牙关的模样,她实在无法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