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得贫迫,但苦日子使我的意志更坚强。为了表明和父亲完全断绝关系,母亲改了我的姓。我们在那常受人欺凌,一方面我们是孤儿寡母,又是那个地区唯一的黄种人,他们眼中的弱小民族。」
沉飞握紧她的手。当她也握住他,他满足地微笑。
「煤球是我们仅有的朋友。」她轻轻说:「他叫我「羽毛」。他常把他不知从哪弄来的食物分给我们,母亲用她的手工编织品和他交换。他把它们拿去卖了,得来的钱分-半给我们。」
她仰望光线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眼底沉浸著过去的回忆。「有时候你会惊讶人生的变数何其多。由于煤球拿了母亲的手工编织品去摆摊,一个德国人因此经由他找到母亲,同她大量订购,最后雇她到他工厂工作,再后来他娶了她。」
「你的继父是德国人?」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