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氏财团内部高层整天传著一堆耳语。
「总裁今天心情好像很好,从来没有见他心情这么好过。」
「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又找到了新情妇吧。」
「又不是没见他找到新情妇,他没为这种事这么高兴过。」
「那是中了乐透?」
「别闹了,晏氏这么大,中乐透没什么好高兴的。」
「做事不做事,在嚼什么舌根?」
晏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众人纷纷作鸟兽散,却仍忍不住频频低语:总裁说话了耶,他平常都用那吓死人的眼神传达指令……
「秘书,资料呢?」晏荆问。
「啊?」秘书大感不妙,一整天都和同事大猜总裁心情好的原因,根本忘了他早上给的文件,这可怎么办?秘书急得不得了。
总裁是不会痛骂她,可是看到那脸色,胆子再大的人,也会惶惶不可终日。
「忘了?」
糟糕,真是糟糕到家了,总裁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绿,她起码要作半个月的恶梦了!
「下班前送进来。」晏荆留下一句,举步走回办公室。
「咦?」这样就没了?秘书错愕不已,总裁变得不太正常……
「我正在查,是谁让总裁的心情好到这种状况。」特助凑过来,「只要让总裁持续下去,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嗯,希望真有其人。」秘书由衷的盼望。
晏刻的好心情维持了一整日,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日进斗金,都没让他这么开心,他自己也不太了解是怎么回事。
也许因为艾梅真的非常特别,给了他别的情妇无法给的东西。
让他心情好了一整日,她该得到奖赏的。
「管家,叫艾梅听电话。」他想买钻石犒赏她。
「小姐?小姐刚刚走了。」管家据实以告。
「什么!?」那个女人居然跑了!?
晏荆气急败坏的甩掉电话,脸色铁青的走出办公室。
「接下来的会议不开了,晚上的应酬也不去了。」晏荆留下一句,忿忿地离开办公大楼。
「有……有人踩到超级大地雷……」秘书结结巴巴,说不完一句话。
她还没见过晏荆气成这样。
「是会死伤无数的超级核子弹。」特助抚著头,又有苦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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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悠悠的醒过来,是在下午三点多。
「唔,怎么这么酸?」她挣扎的睁开眼,看见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这里是……」
然后,她隐约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那个霸道男,只不过讲了他两句讲话,就把人家绑到这个地方,还把人家弄得这么疼……噢,肚子好饿。」她的肚子正咕噜咕噜的抗议。
转头看见茶几上摆著一碗粥,她猛吸几口口水。
「趁他不在,偷吃一下。」东张西望一阵,确认晏荆不在,艾梅没两下就把那碗超级好吃的粥吃光光。
「好吃。」她满足地舌忝舌忝唇。
「吃饱了,就有体力落跑。」艾梅取饼床头的电子表,「嘎,快四点了?」
她匆忙的找衣服,冲进浴室,好好的把自已清洗一番。
「噢,稍微动一下就很痛耶,那个霸道男为什么要把他的……」艾梅这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气呼呼的对著镜子叫骂。
「可恶,人家不给他包养,他就这样吗?太可恶了,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乖乖当他的情妇,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哇,身上有好多吻痕!讨厌,是他害的啦!
「快快,快回家,还要推备晚上摆夜市的东西,希望菊有先得我弄好……」
艾梅匆匆把身子洗于净,穿戴整齐,跳出留户,消失在广大的庭院里。
正在洗车的司机和管家,看到的是艾梅活蹦乱跳地跑出别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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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梅匆匆回到家里,就闻到一阵熟悉的味道,瓦斯炉上发著人人称赞的包家卤味,难得放假回来的艾竹躺在床上调时差。
「梅,你回来啦?」
「嗯,是你帮我把东西放下去卤的?」她把烹调的细节贴在瓦斯炉上方,只要按照步骤,就能卤出好吃的包家卤味。
「是菊。」艾竹回答,「她说你忙著拓展超级大业务……」
「什么拓展业务?是走霉运。」踫上那斤斤计较的小气男,不叫倒霉叫什么?
艾梅从衣橱里找出一套衣服换上。早上已经没上工了,晚上她要早点出门。
「那就吃碗猪脚面线去霉运喽。」艾竹随口搭腔,「咦?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红点?皮肤过敏啦?」
「是史上最毒的蚊子咬的。」艾梅没好气的回答:那个毒蚊男!
「噢喔,小心登革热,如果有发烧的症状,记得快去看医生。」登革热已经是人人自危的传染病了。
「是,我不会传染给你们的。」艾竹这么煞有其事,艾梅只好这么回答。
「咦,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外头有人在喊耶,好像在叫谁似的。
「有吗?」艾梅侧耳听,听到那个毒蚊男的怒吼,整个人跳起来。
艾竹不明所以的看著艾梅火速钻进棉被里。
「是那只超级大蚊子。」天啊,他怎么追来了?艾梅连动都不敢动。
「既然是找你的,你就应一声嘛。」
艾竹忍不住笑出来,原来又土又俗的艾梅交男朋友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她当然不搞破坏。
「不要,那个毒蚊男斤斤计较又小气、自私任性又暴躁、毛手毛脚又恶霸,又爱欺负人……我不要理他。」艾梅数落一大串。
「不然我替你赶他走好了,他叫什么名字来著?」艾竹很有义气的问。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只好叫他死心喽。
「晏荆。」艾梅从棉实里,露出半个脸来回答。
楼下,晏荆的怒吼有增无减。
「包文海,给我滚出来!」晏荆狂暴、强悍的吼声,连顶楼都听得到。
一听管家说她走了,他立刻丢下所有工作赶回别墅,果然没看见半个人影,这女人如此不安于室,他简直气疯了,立即驱车赶到她家楼下。
气急败坏的他不知道她住几楼,便想用这方法把她吵出来。
「呀。」艾梅又连忙缩进棉被里。天啊,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他可不可以别这么大声?
「什么?晏荆?」这可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下晓的名字耶,她怎么和他认识的?艾竹好生讶异。
全世界想跟他认识的女人,恐怕比天上飞的蚊子还多,梅却躲到棉里?
「你快说我不在,叫他走啦。」艾梅催促。
她不是讨厌他,是他每次都害她没来由的紧张、心跳,他们昨天又做那种事,他不羞,她可是会羞的。
啊,她的脸又热得可以煮沸一锅开水了。
「你是不是欠他钱?不然他怎么一副来讨债的样子?这样会吵到邻居耶。」
艾竹好奇的掀开艾梅的棉被,看见她的面红耳赤,心中明白她躲他,是因为喜欢。
「才没有。」艾梅连忙否认。
啊,他该不会是因为她吃了他的粥、用了他的浴室,才气成这样的吧?被这个小气鬼捉到,下场一定会比昨天还要惨的啦!
「包文海,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上去逮人!」晏荆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从窗口传进来。
可恶,她要他喊多久?被他逮到。看他怎么治她!
「你快叫他走啦。」艾梅赶紧央求。
「好。」艾竹拉开窗户,朝楼下大喊,「包艾梅说她不在,请你快走。」
「好,敢说她不在!」晏荆咬牙切齿,从旁边那扇打开的门,忿忿的爬上四楼。
「呜……被他知道了,他怎么那么聪明?你快帮我想办法啦!」艾梅一心只想躲晏荆,并没有仔细听艾竹说了什么话。
「我看,除了跟他说清楚外,你没有别的办法了。」文竹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艾梅能让风靡全球的晏荆追到这里来,-定是发生了某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有好戏要上演,她当然全力促成。
「竹……」她包艾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铁面男兼小气鬼,谁来帮帮她?
不管,先把自己藏好再说。她又钻进被窝里。
「包文海,给我滚出来!」震耳欲聋的暴吼,挟著尖锐的电铃声,撼动整栋公寓。
「快去跟他说清楚,再这样下去,如果引来管区警察关切,恐怕会上报纸头条。」
艾竹这不是危言耸听,以媒体目前的八卦程度,任何和晏荆有关的事,都会被拿来炒作。
「真的吗?」艾梅连忙翻身爬起,她最讨厌被警察「关切」了。
「快去快去,我会假装不在家的。」呵呵,准看好戏喽!艾竹在心底窃笑。
「好啦。」文梅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去开门。
一拉开木板门,她就开始替自己脱罪。
「你真的很小气耶!大不了我把粥、洗发精、沐浴乳都还你嘛,如果你讨厌浴室弄湿,我也可以替你擦干,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却跑来闹……」
「包艾梅!」
看见艾梅果然溜回来,晏荆脸色铁青;而艾梅看见这么难看的脸色,更没勇气开铁门了。
「你回来做什么?」晏荆冷酷的逼问。
「我……」夕梅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呜,他为什么一开口就这么凶啦!
「把门打开!」该死,他非好好修理她一顿不可。
「呜……不要。」艾梅的双脚忍不住往后,打死都不替他开门。
「包艾梅!」晏荆暴吼。
「呜……你好凶……」艾梅抽抽噎噎。
晏荆倒抽一口气,哭泣的女人令他烦闷。
「把门打开,还是马上跟我走,你自己选一样。」他闷声把气压下来。
二选一,对于一个情妇而言,已经够仁慈了。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把门打开?为什么要跟你走?呜……」艾梅呜咽著反驳。
「因为你是我的情妇!」晏荆闷吼。
这种事需要说得这么清楚吗?气死人了!
「人家没答应!」艾梅嘟起嘴回答他。自作主张的恶霸男!
「没答应?那昨天算什么!?」这种事需要他来提醒吗?
这女人的脑袋瓜里,装的是哪一国的稻草?
一听到「昨天」两个字,艾梅害羞地钻到沙发下,把自己藏起来。
「昨天的……不算。」确定把自己藏妥,她才敢出声闷喊。
「不算?」晏荆暴跳如雷。
「你和我接吻不算?和我上床不算?睡在我怀里也不算!?」他气得几乎语无伦次。
这世界真是反了!向来只有被他遗弃的女人,才会哭著对他追讨责任,几时轮到他说这种话?
这女人他不捉来打顿,难消他满腹怒气!
「不算、不算、都不算!」艾梅心慌的捂住耳朵。
他这么大声,邻居都听见了,他不羞,她都想钻到地心去了。
「包艾梅!」晏荆怒气腾腾,「开门!」拍得铁门嘎嘎响。
「不开!」艾梅说什么也不开,被他捉到,小命没丢,也会失去半条命。
懊死的!晏荆咬著牙,将那扇破铜烂铁,硬生生的拆下来。
「出来!」一手伸向躲在沙发下的艾梅。
「杀人了,救命,救命——」艾梅边往旁边逃,边大喊救命。
「你还敢逃!」晏荆闷吼,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不逃难道被你捏死?」艾梅跳到屋角去。
他气成这样,铁定会把她分尸,只要是有大脑的人,都会快逃。
「敢再跑!?」晏荆气得想捏死地。这个情妇,不巴著她,只会跑给他追,太可恶了!
我有脚,干嘛不跑?」她边跑边反驳,忘了害怕。
「我有钱,难道不能让你不跑?」女人处心积虑接近他,全是为了金钱,他相信她也是。
「我也有钱,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追?」艾梅央求。
钱谁没有?她的口袋里就有刚才在路上捡到的五块钱硬币。
「你是我的人,没叫你跑,你就不准跑!」这女人懂不懂得服从?
「我才不要当你的人!」他脾气这么坏,谁要当他的情妇?
「你……什么叫不要!?我说要收你做情妇,你只能跟我走!」晏荆快气昏了。
「不要,就是不要跟你走!」艾梅又跳离他更远。
「你到底怎样,才肯跟我走?」他这等于是开出一张空白支票任她填,她别不识好歹。
「都不要。」艾梅毫不考虑。
她要风风光光的嫁人,不要当情妇。而且,就算要嫁,也不嫁他。
「当我的情妇有什么不好?」他气死了!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不然当你的情妇有什么好?」艾梅反问。怕他气得失手捏死伶,再跳离一步。
「当我的情妇可以坐拥金山银山、吃遍山珍海味、穿遍绫罗绸缎,有什么不好?」
「被关在那个大房子里,朋友不见半个、狗也不会经过、连天气好坏都看不见、出门还要爬窗户,谁要?」艾梅只差不抄胆对他扮鬼脸。
「当我的情妇象征身分地位,在社会上高人一等,有什么不好?」她到底有没有正常价值观?晏荆气坏了。
「包家卤味在夜市里,也有身分地位。」谁希罕?
「你……」晏荆咬牙切齿,在这女人的眼中,他的身分地位居然与夜市的摊子无异?
「呃……」艾梅准备落跑的脚,看见他比平常铁青百倍的脸色,怕死的悄悄缩回来。
她的脑袋瓜想不透,找不到情妇有必要气成这样吗?还是为了那碗粥?
「过来!」他沉声命令。
艾梅被喝得两脚发软,缩著脖子,走到他面前去。
怎么办?他比平常更可怕,她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
迸人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她还是先认错好了。
「对不起!」艾梅朝他深深地行个九十度鞠躬礼。
「我不是故意要吃掉你的粥,实在是因为太饿了;也不是故意要用你浴室里的东西,我会还你的;还有,我也不是故意不折棉被,更不是故意忘了关窗户……」快想、快想,她还做错了什么事?
晏荆看她低头碎碎念,不知该气还是笑。
这女人有足够的本事,玩弄全天下的男人于股掌间——前一刻,他还气得想捏死她,只消一转眼,就又觉得她可爱到让他想吻她。
「不要——」艾梅看见他把唇压下来,连忙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要再吃你的鸭舌头了。」
他的鸭舌头是很甜啦,可是吃他一分,要还他一百分耶,怎么算都吃大亏,她才不要。
晏荆额上青筋跳动。被他吻,是她的荣幸,她到底知不知道?
晏荆气急败坏的拉下她的手,却看到她热泪涟涟,胸口那股沸腾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
「人家不要吃你的鸭舌头,吃一口要被你非法入侵,那很痛很痛耶……」艾梅用手背拭著不帮滚下来的泪珠,心里很不满。
晏荆愣了一下。她在说什么?在抱怨他昨天弄疼她吗?
还有,舌头是什么?非法入侵又是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代沟?
「别哭了。」他把她按入胸中,宠溺的揉揉她的发。
女人的眼泪向来只会惹他心烦,想不到她的清泪却一点一滴的融化他的心。
「我煮一碗粥赔你,拜托你不要再生气,也不要再叫我吃你的鸭舌头,更不要叫我做你的情妇了,好不好?」艾梅拜托著,梨花泪带泪的容颜楚楚可怜。
「你跟我上床,不做我的情妇,要做谁的情妇?」她该不会这么快就想琵琶别抱吧?
「啥?跟你上床就变成你的情妇了喔?那不是吃鸭舌头的代价吗?」艾梅睁大不解的双眼,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她讲的到底是哪一国的语言?晏荆有瞬间被搞疯了的感觉。
看来,为了讲清楚、说明白,他得先弄清楚她自创特殊名词。
「过来。」他拉她到沙发,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
她体型娇小,坐在膝盖上、搂在怀中,那仿佛嵌人的感觉,极为自然,他因此心情大好。
「这样……有点太近了耶。」艾梅不自在的扭动身子。他离她这么近,会让她想起他们昨天赤果果地抱在一起说……
「这刚好。」晏荆的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她要是肯一直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就会让他心情愉快。
「我想……我还是坐在椅子上好了……」艾梅的小咚地滑到沙发上。
「上来。」晏荆二话不说,又把她挪上自己的膝盖。
「不用了,你的腿会酸。」咚!艾梅又自动滑到沙发上,对晏荆扔出一朵傻笑,粉饰太平。
「我要生气了,我一生气,就想让那个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晏荆对她这么可爱的举动,实在气不起来,可是又讨厌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只好喃喃地低语,期望收到点效果。
突地——
「啊!」艾梅想到什么似的弹跳起来,把晏荆也吓一大跳。
「我的包家卤味!」艾梅快速冲进厨房,把瓦斯关掉,把锅子里的鸡肉、鸭肉捞起来,又从冰箱里提出冰水,猛往卤料上冲。
紧接著,她将卤料分门别类,加人不同的佐深,变成各种不同的口味。
晏荆看她忙,也在一旁帮忙,她那股认真、拼命又欢天喜地的劲儿,给他一种劳动也会很快乐的感觉。
「咦?」艾梅忙到一半,侧头看他一眼。
「嗯?」转个方向,又偏头看他,好像他脸上有哪里不对劲儿。
「这样。」艾梅用手把他两边脸颊往上提,把唇线往上拉。
「嗯。」她很满意的嗯一声,又继续低头忙她的工作。
「你做什么?」她那样子,像打了他小小一拳就偷跑的小孩,让他莫名其妙又想发笑。
「嘿嘿,你笑了。」艾梅露出一个傻笑,「你笑起来比较帅。」
原来他也有开心的时候,如果他一直都很开心的话,那么,也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
「小心我搔你痒。」她竟然嘲笑他!?
他作势把手伸向她的腋窝,对她身上每个部位的反应清楚得很。
「嘿嘿。」艾梅怕痒,赶紧把身子缩紧。「我要出门做生意了。」
她把卤味一包包的装在大锅子里,提到楼下去。
「嘿嘿。」晏荆暗笑一声,趁她没手推拒,也没法子跑,扳过她的脸,复上那想念已久的红唇。
想亲她,就不能太正人君子;想拐地,就不能太一本正经——他终于找到治她的好方法了。
晏荆的唇舌又暧又甜,惹得她浑身发热发软,若不是他及时放开,她恐怕没法子站。
晏荆得意的舌忝舌忝唇,像偷腥成功的猫;艾梅则一脸困惑、苦恼。
她又吃他的舌头了,而且还吃了不只一次,是不是又要跟他上床?唉,好苦恼、好苦恼。
她的心思还真一目了然呀!晏荆这嘿儿终于自她的表情明白她单纯的心思。
「放心,接吻并不表示一定要上床。」他轻笑。
「真的?」艾梅似懂非懂。
「不过,你也不能随便让别人吻你。」
他接过锅子其中一个把手,和她一起把锅子提到楼下的车子里去。
「不然那……那要怎么还?」她可不能平白无故吃他的舌头。
「怎么还嘛……就换你给我吃吧。」她的逻辑不能以常理判断。晏荆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
「这样喔?」艾梅想不透,这样吃来吃去,到几时才扯得平?
「还有,昨天你睡在我的床上,今天换我睡你的床。」无好不成商,晏荆发现跟艾梅在一起,他奸商的段数又提高了。
「啊?我没有床……」她跟菊一起睡,两个人躺平,床就满了,哪还挤得下别人?
「不管,你得去想办法。」他赖皮。
「啊!我快来不及了。」艾梅看天色暗下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把所有东西打理妥当。
「你说的事,改天我再想办法,我现在要去做生意了,对不起。」
晏荆怎么可能让他的债务人跑掉?他开著房车,随后追去。
直到两辆车一前一后的驶远,艾竹才拉开窗户,缓出憋了好久的笑声——
哇哈哈,终于有人领教艾梅那「甸甸将人搞疯」的本事了!
看来,快有人可以替她们三胞胎保管这个宝贝了。
呼呼!上天有好生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