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韫恬被萨尔特党羽联名参劾他任命的大员、以及手伤延宕了奏折批阅这两件事惹得心情烦乱,绛彩总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陪伴他,消解不少他心中的焦躁。
批写完,腕间已因伤处牵扯而抽痛起来,他转动一下手腕,然后把批好的奏折推开,拿起一旁雪白的宣纸,继续艰难地写下--
传朕旨意,著即翠去穆塔布礼部六堂官职务,交部议处,刘耿玉著在车机处大臣任上行走,钦此!
丢开笔,他把右手平置在炕桌上,用左手揉著酸疼的右手腕,尝试著减轻一点痛楚。
「皇上,别写了,这三天你没有休息多久,还是歇一下吧。」绛彩跪在他身侧,小心翼翼擦拭著他额上沁出的薄汗。
「很多外省辟员都在等著朕的旨意办事,有些事不能拖。」他用左手端起茶碗轻啜几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