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那套性感泳装,那红较接近粉,晕蒙晕蒙地,犹若海雾里的蜜桃,喔,不,比起蜜桃,更似开在海崖峭壁的晚香玉——危险而不合逻辑,在这热浪季节里,他的想象不太灵光,像条被木桨击中、溺水的鱼。
真糟糕!摇摇头,景霞跃戴好眼罩,拨理一头杂蓄汗水、海水的黑发,垂首,盯住雪色沙滩——
啊!她的脚真纤巧。
白沙中的足迹,好可爱!
真糟糕!他昨晚喝太多,竟把这些星沙贝壳上的印子,看成粉红色……
「你的眼楮是水手……你的眼楮是水手……你的眼楮是水手……」再来呢?再来呢……再来,他忘了。昨晚真的喝太多了,宿醉到连阿波里奈尔寄给玛德琳的情诗,写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要紧,那算算也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事,不必要刻意记,现下,他比较想亲自为她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