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凑巧,她唱的歌儿正是他赶路回扬州时,在街上听人唱过的曲儿。
唐灵声音之好,从底下男客可以发现,无一不流露迷酥酥、晕麻麻神情,十足十被人勾走了三魂七魄,还流连忘返。
可站在戏台正中的主角却眼观鼻、鼻观心,专心一意吟出教唱师傅传授的诗句,丝毫无感男客们朝她投来的垂涎眼波。
是天分,也是不自主的习惯,每句尾音,她总会缀上一点儿颤,多简单四句诗,却教她唱得情意绵长,如诉如泣。
虽说宁离苦也是听得如痴如醉,可一望见男客们那几十双贼溜溜的眼楮,纵使他个性再豁达不羁,还是被激起了妒意。
他摘下一把未熟的青果,一颗还不及一粒花生米,咻咻咻射向男客们手上的杯子、筷子,搅得一群人摔杯的摔杯、掉筷的掉筷。
「怎么搞的——」
「瞧您把人家衣裳弄湿了——」花娘们娇嗔地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