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
目光幽幽晃荡在房间内,挂好床帐的架子床上除了福星说的一套簇新的衣裤鞋袜外,还有一叠锦衾绣褥。房内的其他布置则如他在官中、及自己府邸内的房间一般崇尚简便,没有累赘的华丽装饰,有的仅是实用。
能了解到他的喜好,做这种安排的人,绝不是左丞相赵政道。他以为是出自皇帝的授意,福星的话却让他明白那个人是贵妃,一个根本不该对他做这种事的人。
想到这里,一股熟悉的疼痛又从埋葬过往的深渊里冒出来,这次却多了淡微的甜蜜。
花朝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给他这种感觉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已决定安分地、默默地、远远地看著她就好时,她为何还要来撩拨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可恶,好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