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皇戏凤 第九章

全府的人几乎都知道连喜袖女扮男装的事了,因此连喜袖便恢复女装的样子,不再隐藏自己的性别。

而李兑也因为私心,暂且将连喜书放出来,不再软禁他们。

然而现在王府里的戒备比之前还要森严,就怕金赤喀再混进府里,对李痕有什么不利,或是再怂恿他反叛自己的亲爹。

此时,连喜袖及李痕两人总是形影不离。这是李兑的安排,因为他与自己儿子之间,依然隔著一条鸿沟,倔强的两人谁也不跨过去。

下午时刻,晚风吹送阵阵花香,让人陶醉其中,此时连喜袖与李痕正在石亭里一同研究书册。

只是李痕心神不宁,一下子盯著书册,一下子看著连喜袖而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连喜袖放下手上的书册,轻问他:「少爷,你何事这么烦躁呢?」

李痕看著连喜袖,最后低下了头。

「怎么了?」她温柔的问著地。「是为了……你爹的事吗?」

李痕猛然抬头,盯望著她。「我爹是不是原谅我了?所以他放你出来?也让我自由活动了?」

她抿著唇,安抚著。「少爷,做父母的总是不会和子女计较,有误会,其实谈开了都不算什么。」「可我……背叛了我爹,我算是帮著舅爷……」李痕终于认清真相,知道爹对他用心良苦,反观舅爷只是表面上关心他,最后还利用他伤害爹。

「那是因为你年幼无知,你爹的个性又倔强,有很多事他不方便说出口,可不代表他没那个心,其实他很爱你的,你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到吗?」连喜袖眨了眨星眸,试图在李兑及李痕之间做一个调解。

「也、也许有了。」李痕红了脸。「只是爹到现在不肯跟我说话……」

「呵呵。」她的声音如同银铃般笑了出来。「就说你们父子俩儿还真像,同是一样的性子,总把心事藏在心里。」

李痕咬唇,脸上有些羞红。

「你爹现在人在书房里,你可以去找他谈个清楚。」她鼓励著他。

「我……」李痕抬眸,惊愕的不知所措。

「机会难得,快去吧!」连喜袖将他拉起,想助他与李兑之间能更融洽些。

李痕想了一下,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很崇拜他爹的。

娘的死,他是被舅爷误导了,而爹也是受害者之一,他怎能指责爹的不对呢?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无理取闹,他就非常懊悔。

「我想跟爹说一声对不住。」他下定了决心,决定要去跟李兑道歉。

连喜袖点点头。「快去吧!」接著,她要跟在身边的侍卫,让他们紧跟在李痕的身边,不能有任何闪失。「我收拾一下,等等就跟上你。」

李痕离去了,独留下连喜袖一人。

不过她也十分好奇他们父子俩和平相处的情形,索性将石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扬起笑容,拿著东西步出石亭,绕过石桥,往李兑的书阁走去。

连喜袖绕过重重回廊,却不经意在转角处与人相撞,手上的书册一瞬间掉落满地,她正想蹲子拾起,却见到眼前有一双绣著牡丹大花的绣面桃花鞋,小巧而华丽。

连喜袖好奇的抬眸,发现是一张艳丽的小脸。

「唷,我说是谁呐!」来人正是柔媚,手拿著圆扇,后头跟著一名随身侍候的丫头。「是那个女扮男装的连喜袖?」凤眼微勾,像是打量著眼前女子全身上下一般。「难怪,瞧你刚进府的时候,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原来是女儿身呀!」

「柔媚姑娘……」连喜袖轻声的唤著。

「呵呵,没想到呀!」柔媚那纤细的身子兀自在她面前绕呀绕的。「欺骗爷儿的人,竟然还能活著……啧啧,看来你肯定是用了全部心血勾引爷儿的吧!

「我是不是要跟你学学,才来府里没多久,就能过得这么舒服。」她满口全是讽刺的话,眼里有著冷冷的眸光,直视连喜袖。

「柔媚姑娘,我想你大概误会了。」连喜袖不想与她起争执,便起身想走。

「站住!」柔媚将连喜袖拉了住,勾起讽刺的笑容。「你倒是很会装模作样,先前还以男色来诱惑我,现下却装作不知情,你想一走了之吗?」

想起自己之前对连喜袖的示好,得不到任何回应,竟是自己错认她的性别,一股羞愧与愤怒从心头升上来。

「柔媚姑娘……」连喜袖发现柔媚是故意找她麻烦的,她虽然曾经以男装去请教柔媚一些问题,但她并没有勾引她的意图呐!「你说的这些事根本是无稽之谈,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不管有没有,可你的心机还真是深沉啊!难不成你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吗?,也不跟我打招呼,好歹我也是爷儿的侍妾,你呢?你老实说,你上过爷儿的床几次了?」柔媚吞不下这口气,尤其对恢复女装后的连喜袖,又更为忌妒了。

「柔媚姑娘,求你别这样……」连喜袖低声的说著。

「要我别怎样?」柔媚不服,这女人才刚进府没几天,便传出她是李兑宠爱的女子,那自己呢?当然不服了,她是皇上赐予的侍妾,却被他晾在一旁,她当然不服气了。「你以为得宠了,就可以如此嚣张吗?」

连喜袖发现自己真是有理说不清,她只想离开柔媚的面前。

「柔媚姑娘,我有事得先离开,请你让我走好吗?」

「我想和你谈一谈,别那么快走。」柔媚将她拦下来,不愿她离去。

连喜袖停下,望进她的凤眼里,看见了柔媚眸里,透漏一股哀怨及女人失去青舂的悲哀,她的心也跟著疼了起来,这就是身为女人的痛苦吗?

爱人与被爱都不由己时,这样的爱算什么呢?连喜袖为柔媚心疼著。

「你、你干吗如此的盯著我?」柔媚不解,被连喜袖盯得有些发毛,索性退了一步,不愿让她将自己瞧得那么透彻。

原本她无意来找连喜袖的,但内心的不甘,她忌妒眼前这名年轻的女子可以获得西皇的青睐,而她进府这么多年,西皇却总是对她不闻不问。

一种女人的嫉妒心使然吧!

「柔媚姑娘,你想和我谈什么呢?」连喜袖礼貌性的轻问著。

柔媚咬著樱唇,其实她和连喜袖之间并无话题可以相谈,可是见她外表如此让人惊艳,她像是被比了下去,满心都是嫉妒。

柔媚不讲理的推了连喜袖一把。「你别得意,我依然是爷儿的待妾,你赶不走我的……」

连喜袖摇摇头。「我并没有要赶你走,柔媚姑娘。」

柔媚哼了哼声。「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反正你不会得意太久的。」她撇过头,最后转身离去。

连喜袖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不明白柔媚的用意。

何必呢?她叹了一口气,对于柔媚,她是一半同情一半叹息。

此时她心系著李兑及李痕,因此又提起莲足往前走,直往书房的方向,当她经过一座假山时,却被一股力道拉了进去,隐身在大石之后。

连喜袖的鼻口被捂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在背后钳制她的人是谁,但惟一能确定的是,以那股力道来推测,袭击她的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连喜袖一惊,想要挣扎,却挣脱不出那男人的钳制,拼命扭动身子,却得不到任何逃脱的机会。

「别乱动,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男子身著西皇府里男仆的衣服,看来是混进府的杀手。

连喜袖倒抽一口气,最后也只有乖乖听话。

「走,跟我去见金陵王爷。」

金陵王爷?她睁大眼,尚未来得及求救,她人已被带上了屋檐。

李兑望著已看清事实的李痕,心里总算感到安慰许多。

「您能原谅我的无知吗?」李痕嗫嚅的问著,面对不苟言笑的父亲,他的心里确实是又畏又惧。李兑走向李痕,大手抬了起来,李痕以为父亲要给他一巴掌,他随即闭紧双眼想接受疼痛,司却迟迟未感到疼痛,反倒是大掌轻拍著地的头。

「父子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不管有什么误解,只要一谈开就好。」李兑心平气和的同自己儿子聊著。「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儿子,我的心头肉。」

李痕听了,眼眶不禁濡湿了。「爹……」李兑的爱填满他的心。

李兑将他揽进怀里疼惜,毕竟李痕是他儿子,在他眼里永远只是一名孩子,但也永远是他心上的一块至宝。

案子两人期待许久的拥抱,在此刻正紧紧的紧抱对方。

好一下子,李兑扬著笑,眼光移向门边。「嗯?我不是要喜袖跟著你吗?她人呢?」

李痕这时也回头一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挣脱李兑的怀抱,往门外一探。「怪了,我记得她说要跟在我后面来的……」

「侍卫呢?有跟著她吗?」一股不安从李兑的心头浮了上来。

李痕愣了一下。「没……刚侍卫是跟著我的……」

「糟了。」李兑急往外头奔去。

如果连喜袖此时真遭受什么不测,那么肯定府里有内贼,否则不会有这么恰巧的事。

几天来,他心上挂念的人都安排著侍卫跟著,如果现在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而让连喜袖出了什么差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甚至是伤害她的任何人!

李兑握拳的奔出书阁,往前院的石亭奔去。

不一会儿,他人来到石亭,却不见任何人影,李兑的心此时正七上八下的。

「喜袖呢?」李痕看了看四周,仍不见她的身影。

「传令下去,就算把王府翻过来,也要将喜袖找出来!」李兑咬牙说著,看著自己的儿子。

李痕用力的点点头,回过头奔去,准备下令将王府寻找一遍。

「不管任何人,只要敢动她一根发丝,我便要让他碎尸万段……」李兑冷冷的说著。

连喜袖的嘴被塞进小布,双手让一名男子箍住,给带进一座华丽的大宅里头。

厅里有两名男子,她认得里头其中一名是金赤喀。

「咱们谈判的筹码送来了。」金赤喀抚著长胡道,与一旁年纪相仿的院大人相看一眼。

「是吗?」院大人看不起连喜袖那纤细柔弱的外表,目光如鹰隼般射向她。「瞧她没什么用处,可干吗呢?」

「用来威胁李兑。」金赤喀冷笑一声。

「嗯?」院大人眯眸。「之前你不是说以李痕来对付李兑,让他们父子自相残杀?怎如今又要利用这名女子?」

金赤喀冷哼一声。「都怪这女人跑出来搅局,若不是她在李痕身边嘀咕著,他们父子俩的感情早被我离间成功了,我甚至还可以收李痕为义子,那孩子是可造之材,但一切都因为这女人的出现,将我一盘的好棋全都打散了。」

「那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院大人不以为意的道著。「当初我们说好了,皇子中的西皇由你负责,让他放弃争夺皇位的权力。别忘了,我们的计谋必须双方配合,一个一个铲除我们的敌人。」

金赤喀哼了哼声。「李兑做事向来小心,但没想到这次我精心策划的计谋,还是失败了。」他来到连喜袖面前。「贱蹄子,你惹的祸就由你来负责吧!」

连喜袖皱眉看著金赤喀,眼里有著愤怒,可碍于口里被塞进了小布,再加上双手被人钳制著,她只能以双眼瞪著他。

「很恨我吗?」金赤喀哈哈大笑,将她口中的布团拿了下来。「贱蹄子,若不是你还有用处,我现在早一掌将你劈了,算你命大,上次那掌没打死你。」

「西皇是你的小舅子,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连喜袖不安的扭动著。

金赤喀哼了一声。「表面上我们虽效忠著大哉皇帝,但宫里却分了无数派系,甚至私下还有一些小团体,我们只为朝中的虎宰相效命,只要将他推上皇位,而我就可以代替西皇的位置。」

「可西皇是你的亲戚……」

「只要不放弃争取皇位之人,那么便是敌人。」金赤喀哼了一声。

「跟一个女人说那么多有何用?」院大人站了起来。「金陵王爷,西皇之事愈快解决愈好,想必宫廷也有一场内战了,能消灭敌人就消灭敌人。」

「知道了。」金赤喀朝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将这女人带下去。」

连喜袖不断扭动著四肢。「金陵王爷,权势、名利稍纵即逝,难道,失去了妹子,您的心当真都没动摇饼吗?」

金赤喀回眸一瞪。「多话的女人,可是得割舌头的……」倏地,他的表情变得狰狞,那一瞬间似乎失去了理智。

连喜袖不怕自己的安危,还想开口时,院大人点了连喜袖的昏穴,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先别动怒。」院大人眸光一闪,将大手搭在金赤喀的肩上。「这次最好是能一举成功,要求西皇放弃权位,让他交出所有大兵之权……知道吗?」

瞬时,金赤喀的肩膀冒出一道白烟,灼了他的肩头,原来这是院大人给他的警告。如失败了,要他自个儿承担最严重的后果。

院大人冷笑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厅里。

「院大人……」金赤喀看了自己的肩上,布料被烧了一个洞,虽未伤得皮肤一丝一毫,可他的心里却足以明白,要是将此事弄砸了,也许他会被党里的人给解决掉。

那就表示,他再也毫无用处了……

娇小的身子被丢进柴房里头,直到天色转暗,才幽幽的醒过来。

房里阴暗而潮湿,有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她坐起身子,茫然的看著四周。

不明白自己为何成了金赤喀手上的筹码,她在李兑的心里可有如此重的分量,拿她可威胁得了李兑吗?

叹了口气,对于眼前的事情,她根本无能为力。

而这一切,扯到了宫廷的内战,以她一介平凡布衣,是管不著、也踫不著。

她惟一担心的是李兑。

身为西皇的李兑,府里大小事都要靠他一人,何况又是皇子的他,如今被卷入了皇室之战,未来,肯定又让他过得不甚安宁。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李兑前来……她真的不希望他来,更不要他为了私心而放弃由自己的前途。

希望,她没有这样的价值,足以让李兑放弃他所有的一切。连喜袖在心中默念著。

甚至她怪起自己,为何如此不小心,让自己身处在危险之中,害了李兑也要冒这险……

连喜袖咬著唇,心里默念著,不希望自己见著李兑……

要痛苦,她一个人痛苦就罢,别两人一起受苦。这是她心里惟一小小的要求,她愿意为李兑承受所有的痛。

可她却不知道,李兑此时已在府里准备出发,为的就是要将她带回。

爱人失去一次就够了,李兑的心里已经决定,不愿失去第二个所爱的人,就算用尽地各种方法也好,只愿换得心爱的人。

就算是……任何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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