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埋葬了颜清,连夜出了长安,朝柏壁出发。
无论怎样悲痛,怎样伤心,我们都必须振作起精神告诉李世民这个消息。
玄霸身上有伤,一路上又是战事不断,我们停停走走,到了柏壁附近的夏县时已是十二月底了。
虽快到新年了,但各方战事吃紧,各州县又哪里有半点喜庆过年的模样?
此时夏县还是刘武周的地盘,我和李玄霸为了小心起见,便在郊外随便找了个地方准备露宿一晚,第二天再起个大早赶往柏壁。
颜清的死一直是我们之间的一根刺,我们彼此都不愿再提及。
只是忽然之间,我感觉玄霸与我又生疏了许多,好像又回过了两年前,那个时候,他为了躲开我,对我也是这般冷漠。
我知道,他并不比我好过多少。
我觉得这个冬季似乎太过漫长了,漫长到把所有的人都困在了死寂的寒冷里,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