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真舍不得你走,因为此行危险……啊!不说了,总之,只要你准备好,随时都可上路的。」
「嗯!多谢夫人。」
待剩下映雪一人在房里时,她到梳妆治前静坐著。
静静坐在镜前,注视著自己变得有些瘦削但仍不失清丽的面容,缓缓梳著头发,平稳的动作丝毫没显露出她此刻心情的紊乱。
随时——都可以走了。
这回,将不再有人阻止她了吧!
她猛地放下梳子,天!他真的因愧疚于心而不敢见她吗?
她好想见他呀,好想再一次投入他的怀中,感受他的亲密爱怜,放纵自己再一次的沉沦……
她不怪他了嘛!她起身开始踱步,强烈的情感如欲破闸而出的猛兽,怎样都冷静不了,想到一旦「随时」离去,前途未卜,就可能一辈子都踫不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