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代蹙额,想起那天与安朵一开始的谈话,心里有点不好受。她并没有要赶走安朵的意思。「你为什么要住这里?」既然有屋子、既然会搬,当初干么不住自己的屋子就好?
「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安朵沉定定地说:「我想认识你,代代,从我们在研究船甲板相遇那一刻起——」停住语气,隐约,有—弧水光瓖在她眼下。
雅代仍是皱著层,不发一语。
松流远大掌往雅代肩上放。雅代感到一股力量,转头,微仰脸庞,望著松流远。
「安朵在对你说话,别不吭声。」松流远把手自她肩上移开,道:「她是师长——」
他这话好奇怪,像叫她要听话——听安朵的话。雅代别开脸,只说:「你要搬就搬,我帮你搬。」
朋友做成,达到目的,当然搬;朋友没做成,达不成目的,还是搬。这孩子的心,细腻得令人难以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