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问菊直觉得没脸做人了,偏偏还要听母亲唠叨:「如果当初你没搬去跟他住,今天要退婚还比较好说,可是现在怎么可以呢?再开放也没有这种开放法。」
「妈,别说了。」
「你做出这种事还叫我别说?我们可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家,女儿给人占了便宜又不娶回去,那有这么过分的人,一定要讨回公道,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结不结婚是我和阿侠的事,如何扯上这许多不相干的人?甚至连亲戚朋友的面子都要顾虑?太岂有此理了。方问菊当初只顾忌家人的反应,实在没有想这么多,然而她一腔余勇面对最疼她的父亲也不兔惴惴失色。
「小菊!」方父重重挂下电话,转过头来死盯著她看。方问菊瞧他痛心的表情便了然于心──爸爸什么都知道了──她反觉得坦然,至少最为难的话不用由她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