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要召集那些宗亲、表亲吗?」笪颂贤生前一向讨厌那些贪婪又刻薄的亲戚,他们无关紧要。
「这……」黄中齐犹豫了一下,似乎作为律师的职业道德和讨好我的念头在心里交战了会儿,「夫人是否知道,笪先生有一子一女在国外……」
是的!我的心「咯 」一下,我怎么忘了这两个重要人物?我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笪颂贤也从不在我面前提起他们。他们从笪颂贤和第一位老婆离婚,就被送到国外的寄宿学校,现在也有二十多岁,接近三十了吧?他们父子、父女并不亲近。但所有的东方人都是很看重血缘的,反目成仇的儿子也比相濡以沫的外人亲,比如我……垂下眼睫,我端起酒杯啜一口酒,掩饰内心的震惊。「这么说,颂贤的遗嘱必须要他们在场才能宣读?」也就是说,他们是财产继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