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你死了,你牢牢守著的金钱再也带不走了,看著活著的人在你的葬礼上瓜分你的财产,你是不是会像上次我飞去意大利买了一堆珠宝一样觉得肉疼呢?我好想大笑三声。
肃穆地鞠个躬,把香插在灵前,然后站在一边,准备作为死者惟一在场的亲人向来吊唁的宾客答礼。
「夫人,请节哀。」
「夫人,保重身体。」
罢才还尖酸刻薄地讽刺著狐狸精的女人一个个感性地用手绢擦拭著假想的泪水,亲切地拍拍我的背,用可以让人窒息的力量拥抱我。刚刚还色迷迷地谈论俏寡妇的男人们,以无比的庄重在灵前鞠躬、上香,再对我说一通安慰的话语。
「谢谢,谢谢您。颂贤看到您来,一定很安慰。」泪珠恰到好处地噙在眼眶里,随著我低头还礼,黑色的纱网上,滚动著一颗晶莹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