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一楼的咖啡厅一隅,两人对坐著。这种时候气氛该是闷沉得令人窒息,可她却想起大四那年冬天的一段事。
住家的巷子旁有一株油桐,长得健康壮硕,一晃眼十来年过去,附近的油桐每到桐花季哪株不是一片雪白的怒放,可只有它除了长个儿就是不开花,后来因为道路拓宽必须将它砍掉。
那一年的秋冬之交,它怒放得令路人频频伫足,那一片雪白花团一簇簇的令人侧目。
十多年来唯一的一次锭放,那株油桐让人记住它的美好。那美丽,是它给自己,也是给曾为它伫足的人的纪念。
看著他,张质殊方才紧绷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她不想哪天回首这一天,除了沉闷的气氛、除了泪眼朦陇,她什么都记不住。
能分享什么就分享什么,起码到了最后她不是哭著被迫接受什么,不是努力的想从昕皓那里抓住什么,她还能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