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
他几时绕到她身后的?
厉撼誉低喃一声,拇指及食指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高。
那眼神警告意味分明,说的是,你再逃啊。
他独有的气味笼罩著她,让她昏头转向,她真想捏自己一把,好阻止自己不自主地往他身上靠去。
两双灼热的眸子交缠著火花,他手掌已经托住她的后脑,唇毫无迟疑地向她靠近。
当他的唇已极为贴近她的唇,她在最后一秒狠狠深吸一口气,「厉撼誉,你已经订婚了。」
他在她的唇边停住。
她是这样娇小,他常担心自己的蛮劲会伤了她,可是,为何这女人总是用这细嫩的小嘴吐出让人吐血的话来?
厉撼誉拇指施力,来回抚弄著她细滑的肌肤。他在她唇边坏坏的笑著,既不退开,也不更进一步。
他看著她的眼,在她唇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又怎样?」
「你……」孟琪急急往后退,想找生路。
无奈太多次的经验告诉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
他蛮子般的气息漫天铺地的掩盖而来,长驱直入她的唇里,丝毫没有放轻力道,他几乎是惩罚性地要将她压进他体内。
他像是从没有离开过她一般,熟悉地锁住她细滑的颈,掌心如带著火苗,一路在她颈边、耳后烧出一条火线,一触即发。他搓揉著她最敏感的地带,这是他与她亲密时的秘密。
「不……」
他含住她的耳垂时,她得以逃开些,含糊的喊了一声。
「厉……」孟琪喘息著呼唤他,像过去每次在他身下时那样喘著、唤著,挑战著他仅存的自制力。「不行……」
「谁说的。」他哑著声音低吼。
「厉!」她咬著下唇惊唤,但她阻不了他,她一向抗拒不了他!
见他不肯放开她,甚至开始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子,她身子直发颤,使劲摇头。
「不,厉,我们不可以……」
她虚弱的呼喊阻挠不了他的蓄势待发。
孟琪眼一闭,深吸一口气,「厉!这是你未婚妻的会议室!」
厉撼誉无动于衷。
「厉!这是应幸妃的会议室!应幸妃!」
这个名字成功地让他停下动作,气闷地倒向她,与她一同往墙壁撞去。
「啊!」她吃痛地喊了一声。
厉撼誉仍留恋地贴在她身上不肯稍离,把头埋在她颈肩上吐息,深深忍耐著。
那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在在惩罚著孟琪的执意阻止,她得咬住下唇才能忍住不推开他火热的唇。
靶受得到她细细的颤抖,他贼贼地笑了。
「那意思就是说,只要不是在应幸妃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的笑脸看得她有些晕眩。
当他这样笑的时候,她知道,绝没有一个女人不销魂。
「抬起腿来。」
他突然的命令让她乖乖反应地抬起一条腿。
他顺势褪下她那件粉红色的内裤。
「厉撼誉,不要……」
「想拿回去吗?」
孟琪瞪著他,任他用坚硬的身体在她身上点燃让人心跳失速的挑逗之火。
「到我那儿去拿。」
她连耳朵都羞得成了艳红色,而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在她耳边呼气低喃。
「你知道的,我一直住在那儿。」
「不。」不去。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到他的地盘上去,何况去了之后会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你要自己过去,还是我让耀石来公司接你?」
「你……」
让霍耀石来接她,不闹得满城风雨才怪,每个人看见霍耀石都知道,那背后代表著厉撼誉,而且,一让霍耀石那个使命必达的忠臣接走,一定直接将她送入虎口。
孟琪气怒地咬住下唇,「你究竟想怎么样?若不是我回来的消息让你知道,你不也是这样过日子吗?你现在是想要干嘛?我们都长大了,过去……」
厉撼誉捂住她的利嘴,吐著热气,「要不要让过去消逝,是由我来决定,而你回国后没有立刻来找我,正好让我越来越不想让过去就这么过去,你觉得呢?」
她觉得怎样又如何?
他要是真能以她的感觉来决定一切,她要……喔,她要他一辈子离她远远的……虽然这会让她肝肠寸断。
厉撼誉将孟琪不断冒出的眼泪吻进他不露情绪的嘴里,没有安慰的话,没有安抚的动作,之后他抱著她,细细顺著她一头长发,让她的泪在他肩上染出一片晕开的水渍。
他又弄哭她了。
从第一次拥有她,或者他不受理智控制时,总会在她身上或心上刨出好些伤痕,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拉进他强烈得无法形容的情绪巨浪里。
厉撼誉总是这样以近乎撕裂的方式占据著她,像脾气暴躁的孩子玩弄著他喜爱的玩具,全凭他的喜好。
可是,为何她要爱著这样的他?
在国外,她不是没有试图交过男朋友,甚至在知道他已订婚之后,还曾经想抓个蓝眼珠的男人滚上床去,可是,越是尝试越是让她了解,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败在他手里了。
她甚至恋著他的狂。
一般男人的热度燃烧不了她,他是兽,她是被兽养大的女人。
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