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红豆词,」控制不住嗓子,她还是逼出话来。「我在文化会馆唱压轴的那首红豆词,你……可听到了?」
是的,在片段的电视转播上。但铁舟背过身去,只道:「就算我听到了,又有什么重要?」
「你晓得对我很重要!」她冲到他跟前,也不知是激动,还是一夜未睡的疲累,她忽然身子软软地往下溜,伏倒在铁舟脚边。
一阕红豆词,正是当年铁舟一字一句教给她的。要唱好它并不容易,关键在一个速度上,唱快了失味道,唱慢了又令人不耐。而他从前总说,总说她唱这支歌败于韵味的不足。
这使她到今天都还是存恨呵!
「难道我唱的红豆词永远得不到你的心?」她从地上仰起脸来,话声凄厉。
铁舟低头看她,她蜷缩的身子抖索著,还有一股娇态,但那一身上等紫麻委在地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蒙了尘的黯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