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他伸出了手,抚著上头秀逸的字。像是在心中反刍著爷爷在世时的事迹,一遍又一遍……
「池老爷……是个很好的人呢。」
池静……压抑了很久吧?幼年失怙,是祖父一手带大他,如今老人家骤逝,他强打起精神的处理著事情,豪门巨户间的贪婪逐利、人心复杂是市井小民无法知道的。大房长孙的冷静大器形象不但外人在看,自家人更是放大在检视。他不能有丝毫的软弱失态,他必须是悍然坚强以符合大众期待。
在他这个虽名为裙孙,实则亲如父子的祖父治丧期间,他一滴泪水也不曾掉过。他怎么会不伤心,怎么会不痛,可为了顾全太多事,他只能强忍著。
伸出手触及他的指尖,刘苔的心狂跳著,池静微侧著睑看她,深呼吸,她牵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