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声,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失恋了?」她又再问一次。
「嗯,算是吧。」他转头看著她,虽然心情差到不想理人,但他天生就不能拒绝别人的好意和关心,纵使对方只是陌生人也一样。
「是吗?」陌生女子也看向海面,她的眼神变得幽远,「我也曾经失恋,也曾像你一样跑来海边,自以为这样就能让心痛消失,没想到当我把耳朵埋进海里的时候,他的声音、他的一切却变得更清晰,清晰到让我更痛苦。」
楚朝阳扯扯嘴角,「我刚坐下来就发现自己是傻子,心还在台北,人却执意要逃,没想到逃也逃不了,只会更牵挂。」
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痛苦,也清楚他的痛苦,深陷的人永远比没陷入泥淖的人更多了一份无法言喻的哀伤。
「嗯。」陌生女子丝毫不懂客气为何物,迳自拿了他的啤酒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