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访客座椅坐在我对面,我们距离那么近,膝盖几乎踫在一起。我向后缩,有人太过接近时的自然反应。他没有权利侵入我的私人空间,现在没有。
他注意到我的动作,抿紧了双唇。不管他到底怎么想,他开口的时候还是公事公办。「百丽,你有没有惹上什么该让我们知道的麻烦?」
好吧,也许这并不那么的官腔,而且我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样问,所以眨了眨眼。「你是说,除了觉得有人要对我开枪、结果是看到有人对别人开枪之外?那还不够麻烦吗?」
「你在供词里说,今天下午你跟受害者有点争执,因为你拒绝让她继续加入会员,她因此动粗──」
「没错。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我已经把那些人的名字给马警官了。」
「是,我知道。」他耐著性子说。「她有没有恐吓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