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下,只觉血液又往脑门顶冲,她忍不住就自言自语,「李迟风,你到底是生是死呢?」
「你是在问我吗?」屋梁的某处突然有声音说。
燕姝猛抬头,只见一个人由黑暗中轻跃而下。他一身玄色锦绸衫,戴瓖珠宝的鞋帽,不再是市井无赖或海寇浪人的打扮,而是富商后才的模样,但脸却不折不扣的李迟风!
她在发出尖叫及昏厥前,已被迟风撑住身、蒙住口。他知道自己吓著她了,忙温柔地说:「不认得我了吗?我还活著,好端端的活著。」
她从来没有因为见到一个人而如此震撼过,又狂喜、又狂怒,百感交集如百川汇流,所有懂或不懂的酸甜苦辣齐涌而至。她很勉强地问一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在你写字时。后来俞平波夫妻到,我就先躲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