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料到她会说这个,没料到她开口就是这样的批评,原犁雪涩然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孩子期待亲人为维护自己而努力的姿态远比能否卫护要重要,不知道对那柔弱的母亲不懂得保护她自己深切的恨……原犁雪没有再说话,有些事情,果然还是只有自己才能为自己分担吗?
然后他说:「我先回去了。」
「……」
看著关上的大门,被原犁雪的突然爆发震呆了半天的陈九洵问:「安然,你是不是说得太严厉了?」
「严厉吗?」
「犁雪那样倔强的人,只有对你,才会把心里想的事情袒露出来的啊。即使不温柔地安慰——我知道你做不来那种事情的,又何必说那种冰冷的话伤他?」
简安然沉默著,良久后说:「就这一个讨论,我永远无法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