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义忘贫、抛弃糟糠,传出去我怎么做人!」他恼怒道,「你放心,时汉庭不是寡廉之辈,既然我们已有婚约,就绝不会弃你别图。」
「可是,你并不喜欢我。」烛雁忍不住轻声实言,「你怕被人指点,说你贪图富贵,悔婚另娶,你并不在意娶的是谁,你只是维护你的气节傲骨,不想被别人唾笑轻视。」
时汉庭震动地瞪著她,半天才艰难道:「胡说,谁说我、我不……」
烛雁就站在眼前,那个和他一同长大的、洁净明秀的小女孩,有些倔强有些不听话的邻家姑娘。要说与她成婚,他是愿意的,所以双方父母提起这事时,他便毫无异议地点头。
他读了这许多年书,少年懂事,稳重内敛,怎比白岫一般,孩子气地,喜欢不喜欢随口而出。
只是,烛雁道明他怕被指点议论,怕被人不屑唾骂,却让他无法断然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