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来到肖净官的寝房时,连千眠都已淋湿大半。
「进来,把门带上。」他率先进房。
必上门,千眠怯生生跟上,不断偷瞄他的背影。他板起脸的样子好可怕!
「少爷,您是在生气吗?」
「对。」
「您是在生奴婢的气吗?」
「对。」
「因为奴婢帮忙绣帕子?」
「对。」
「对不起……」她也不想做这份差事啊,那让她很难受。
没搭腔,肖净官径自走向木橱,打开第二格抽屉,又拿出一瓶药,转身道:「拿去抹手。」
千眠接过药,受宠若惊,发丝滴著水,但心,暖暖的。
将药瓶紧紧捧在胸前,她唇角漾著笑,同时眼眶忍不住湿热起来。他明明是在生气,竟还不忘关心她。
「妳现在是要哭?还是要笑?」肖净官定定盯著她,态度因她凝视的眼神而稍稍软化。
才说著,她眼中的泪水即刻如珍珠般一颗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