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老头似乎很……疲惫?
挽著任峡的手走开,我却不由自主地回头多看一眼,十几年来光通电话不曾见面的父亲,这时我才发现,看上去苍老许多的老头满头华发,已和我记忆里形象严肃、寡言厉色的父亲印象差异甚多。心头微酸,我还是硬生生的抹去那感受。
我恨他,我必须憎恨、厌恶让母亲孤寂而终的老头一辈子。
是的,为了母亲我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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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盥洗室,一见没人我紧绷的情绪就垮了下来。
这种人人戴著假面具的场合,早已不适合十七岁就搬出林家的我。不只要面对庞大又陌生的宾客,还要应付自家人尖酸刻薄的嘴脸,真的好累人。太久没过这种生活,我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习惯,甚至省了和他们斗法的意愿,只想早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