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真流氓 第6章(2)

任扬桐觉得他被打得很冤屈,而且还莫名其妙被臭骂了一顿。

「我怎么知道你讨厌死掉的东西!」他生气的也上了楼。「你有跟我讲吗?那只松鼠又不是我故意放在那边吓你的!你看看房子周围就该晓得,这一带都是树林,什么动物都嘛有可能出现,上次我屋子里还出现了一只蛇。你要跟我回来就要有心理准备!」

「我怎么会知道你住在树林里头啦!」

「那你现在可以走啊,渡轮二十四小时的,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哼!」坐在床上的赖泛芋狠狠瞪了他一眼,两手抓著衣服下摆扭绞,「我讨厌动物,因为它们都很快就会死掉。」

「啊?」现在准备讲古吗?

「我的猫……才陪我七年就死了……」她双手掩面,「它还撑到我回家才死掉。我那时刚进入公司,非常的忙,都没发现它的身体状况有问题,我发现它不对劲送去医院已经来不及……呜呜呜……」

任扬桐觉得跟她在一起,像坐云霄飞车一样,情绪大起大落的,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现在又哭得不能自已……

一般人有这么「跳痛」的吗?

「我现在下去清理那只松鼠,你等一下就看不到它了。」

「等一下。」她叫住转身的他,「要好好帮它埋葬。」

还差使他咧。

「喔。」

「要立牌子,免得你忘了埋到哪去了。」

「忘了会怎样?」

「万一你哪天想在庭院挖地干嘛时,会把它的骸鼻挖出来啊。」

「我可以直接丢垃圾桶吗?」

「不行!」赖泛芋尖叫。

声音越是娇软的,一纵声尖叫起来,越是刺耳。

任扬桐难以忍受的左脸颊挤成一团。

「我开玩笑的。」算他白目,往人家的地雷上踩。

厚重浏海下的一双圆眸,气呼呼地瞪著他。

任扬桐下楼后,拿了个塑料袋装起松鼠的尸体,再从杂物间找出了把小铲,扭亮通往后院门口的小灯,挑了棵大树,在树下铲起土来。

挖了约莫半尺深,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我来帮你。」嫩嗓透著让人心疼的脆弱,「还有,刚刚我不该对你吼叫,对不起。」

「你还打了我一巴掌。」此仇不报非君子,趁这机会算一下旧帐。

「谁叫你故意用怪表情想吓我!」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鬼才知道你在开玩笑!」赖泛芋怒气辩驳。

「你自己还不是常常骗我。」他可没因此揍过她。

「我是骗你又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哪门子逻辑?

任扬桐甚感不平地站起身。

「骗跟开玩笑哪个罪过比较大?你要不要去问问律师……」

「你不要站起来,这样我会看到尸体!」她迅速将人拉下挡住视线。

「刚好像有人说要来帮我?」

「我陪著你啊。」帮他照护周围,免得有可疑人士接近。

「啊?」

「天这么黑,风这么大,说不定你会怕。」

「你真……你真是……」他一时控制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这胸腔一受笑意滚动,就再也无法控制了。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啦?」她推他一把,「快把尸体埋了。」

他笑著弯腰拿起装著松鼠尸体的塑料袋,却不是埋入洞内,而是提到她眼前晃。

「哇!」她尖叫,后退数步。

他朝她的方向前进。

「不要!」她飞也似的跑进屋里,用力关上后门。

「白痴。」这样整她一番真是太有趣了。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实在让人开心。

埋好了松鼠,任扬桐走进屋里,就看到赖泛芋手执著抹布,跪在地上,擦拭血迹。

她一边擦一边哭,让任扬桐心头猛地泛起了浓浓的罪恶感。

罢好像不该这样吓她的。

这样的报仇方式太卑鄙也太孩子气了。

他拿起厨房架上另一条抹布,弄湿后蹲到她对面。

「埋好了吗?」她抽噎著问。

「好了。」

「有立牌子了吗?」

「我插了根树枝,明天再弄块木头做牌子。」

「嗯,」她抽了抽鼻子,「谢谢。」

默默擦了一会儿地,任扬桐忍不住问,「如果我不回台湾,你会怎样?」

「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怎样吧,了不起公司没人继承,董事长收起来,然后我没工作变无业游民,没钱吃饭,只好到地下道乞讨维生,最后暴毙在冬日的公园,这样而已吧。」

「你编故事啊!」还编得有模有样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根本不用想任务会不会达成,就死在纽约了。」她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这里好恐怖,我一定是跟这里不对盘,才会遇到那么多的事。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呜呜呜……」她低低哀泣,眼角悬挂泪珠,好不可怜。

「你没听过否极泰来吗?后面会顺利的,你看我在纽约住了十几年,不也身躯强健,健康无事?」不要再演了!

「你风水合啊,但我跟这里犯冲啊。」她真是超倒霉的,幸运的是,人还活著,没回老家。

「你想太多了。」

「我想回去了。」她软软撒起娇。

「那你自己回去。」他不买帐。

「可是我答应董事长要带你回去。」赖泛芋微嘟著嘴好委屈。

「他会因此开除你吗?」

「我不知道,但说不定我会引咎辞职,然后因为没工作没收入成了无业游民,只能到地下道乞讨过活……」

「同样的故事不用再来一遍了。」换个梗吧。

「那我换另一个。我为了生存只好出卖身体到酒店……」

「酒店会录用路人甲这么普通的脸吗?」小姐,需要照镜子吗?

「我不能整形喔?」条条大路通罗马呀。

「都没钱要乞讨的人整什么形?」难不成她真去割了双眼皮?

「我可以援助交际啊!」她一脸天真无邪。

「多少钱可以买你一夜,我等等付给你。」他顺水推舟。

这次她手一举起来,任扬桐便眼捷手快抬臂挡下,未料,这只是虚晃一招,就在他因挡下她的攻击而沾沾自喜时,一块抹布甩到他头顶。

「你自己擦!」她气呼呼地到厨房洗了手,走回客厅,踢掉拖鞋爬上沙发,拉起被子,连脸都蒙上。

孩子气的举动使他莞尔,擦掉松鼠的血迹,将纱窗破洞随便塞了块布暂先挡著,然后他走来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肘撑在扶手上,十指搭桥。

被子内的赖泛芋觉得有些闷,将被子拉到嘴巴那儿,张开眸就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沉默对视,过一会儿,任扬桐开口了。

「我回台湾也没有用,」他平声淡道,「我对企业经营管理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

他收掉戏谑的口吻,以正经的态度与她对谈,赖泛芋不由得坐起身,同样严肃。

「你可以学习。」谁不是从零开始的。

他苦笑了下,「我大学时是读商业管理,一年后就瞒著我爸休学,转考美术科系。他应该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水眸因惊讶而微微瞪大。

她还以为董事长是晓得自己的儿子欲开画展,立志成为画家的呢。

看样子,这对父子之间的隔阂,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不过,就算我爸知道了也不会怎样,」任扬桐耸了下宽肩,「他本来就没想要我回去。」

「为什么?」他终于要告诉她问题的核心了,那么她这一天的心惊胆颠也算是有价值了。

「因为我是家族的耻辱。」黑眸深幽幽望著她。

「你是私生子吗?」完全没接收到他幽微视线潜藏的无奈与痛楚的赖泛芋直白的问。

「这种事你怎么可以毫不遮掩的就说出来?」好歹也修饰一下啊。

「你都要跟我聊心事了,为啥还要转大弯?不然,我们倒带一下,跳!」她同时带动作,原地坐跳。

「跳什么?」聊得是正经严肃的话题,她就一定要「跳痛」一下吗?

「电视上要重来一次的时候,都要跳一下的。」

「你看的是几百年前的电视节目?」他记得那是他小时候的综艺梗。

「你很喜欢纠结在这种无聊的小地方。」

「我只是对不合逻辑之处提出疑问。」任扬桐憋著笑,极力维持面目的正经八百。

她真是个宝啊。

「就一个梗嘛。」干嘛跟她计较这个啦?「你是董事长在外面播的种吗?」八成是身世的问题才会芥蒂这么深。

「我跟我哥是同父同母所出。」货真价实。

「你既然不是私生子,干嘛故意制造出悲惨身世的氛围?」害她想歪了。

「你有姊姊吗?」他不答反问。

「我是独生女。」

「那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有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姊姊,不管外貌、体格、成绩,都是人中之龙,而你却非常的平庸的那种压力。」

他唯一赢过哥哥的就是画图能力了,得了几次奖,但爸妈却觉得那一点也不重要,还要他别浪费时间,多花点心思在功课上。被嫌得一无是处的他,干脆堕落得更无可救药,父母越是伤脑筋,他越是开心。

「你如果举例我有个像林志玲一样漂亮的姊姊,而妹妹却是个路人甲的压力,我比较能理解。」她从小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实在无法对他的比喻感同身受。

「你这么在意外貌?」干嘛每次都说自己路人甲。

「那是我小时候一直被某人喊丑八怪所造成的阴影。虽然我很洒脱的面对,但是,它早就在我心中种下了一颗黑暗的种子,发了芽、生了根,与我的血肉融在一块儿……」

「我明白了!」任扬桐连忙制止她再继续讲故事下去。「总而言之就是类似的情况,最后我还被学校因为素行不良,要求转学,这样的儿子,他大概恨不得没出生吧。」

只是当优秀的长子过世时,次子再不良,还是得捡回来用。

他不爽的,就是这一点。

他不肯回家也是因为这一点。

亲人完全漠视他的人格特质、他的优点长处,想把他当成傀儡操纵。

赖泛芋深深看他一眼,总算是明白父子心结的症结点了。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蹲来他脚跟前,素手按上他的胸口。

「你的这儿,也有一颗黑暗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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