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我没死透,现在要亲自下手?」
延寿连忙松开他,他胸口包扎的伤口果然隐隐透出血迹。「老天!巫医──」
「别叫,我死不了。」紧紧拉住她的手,他也不肯松开。原以为已经阴阳两隔,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还活著,哪里还有放手的道理。
「你的伤──」
「我说过我死不了。」从鼻子哼出气来,疼痛的感觉让他的脑袋更清楚了些。环顾四周,那些熊样的鬼怪正好奇地在他们四周围观。「这些人到底是谁?」
「这里是熊族圣地,这些人自然是熊族的人了。」确定他真的安然无恙──好吧,不算「无恙」,但至少「死不了」之后,延寿终于在他身边坐下,熊族的女人立刻捧来两瓮药汤。
「这瓮是你的,这瓮是我的。」她说。
「这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喝。」瓮里黑黝黝的,浓郁的草药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