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不要脸的娼妓唆使他的!那不要脸的娼妓唆使我家官人离开我!他不顾我已有了身孕、不顾家中还有八旬高堂,他们双宿双栖、他们……我要他们悔之莫及!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好恨!好恨啊……」
少妇毒辣的怨恨如此清晰,惊得珍珠原本扶持的手不由得松了开来。
「快起来!」两名鬼差使劲推著少妇,「有什么话等妳离了枉死城再去与阎罗申诉!」
珍珠这次没有拦阻了,她眼睁睁地望著那少妇被押进了枉死城中,穿过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消失在虚无之中;但少妇凄厉怨恨的哭泣声却还是萦绕不去,而那还没有面目的孩子……她不由得感到一阵胆寒。人生……凄苦如此?
她在枉死城有多少年头了?
听过多少类似的故事、听过多少凄凉的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