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惹我 第三章

「今天请你来,相信芳姨这样明白世故的人,该知道是为了啥事吧?」王郎彰轻啜了口茶,态度有些傲慢无礼。

张云芳未语先笑。「哎哟!王公子找我这年华渐逝的女人到此还会为了啥事?」

这意味著,他毋需说客套话喽?「事情办得如何?」

「进行著。」

「那也就是说,事情有进展了?」见她颔首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王郎彰得意的大笑。

看来,那凶婆娘贺遥虹是迟早要栽在他手上的。

哼!她敢三番两次的破坏他的好事,还三不五时的对他拳脚相向,打得他鼻青脸肿,他绝对要她好看,而娶她为妻,再慢慢虐待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女怕嫁错郎」就是他想出的绝佳主意。

打从她几天前又破坏了他和那卖身葬父女的好事后,他就更下定决心。

再凶的女人一旦嫁人为妻也得以夫为上、当夫是天的认命!

「而且不只有进展,还快有结果啦!」张云芳一脸笑,「只要我亲自出马的事,岂有不成功的道理?」

「看来贺总镖头还真听你的话。」原本他想娶贺遥虹的事还怕贺天顺反对哩,毕竟他也知道别人对他的评价如何,更别说他以前还曾为了些事和贺天顺有些小饼节,贺天顺若对自己印象不好是正常的。

而在打定主意非发那凶婆娘回来荼毒凌虐不可后,他透过一些人,知道贺天顺十分听信张云芳的话,又张云芳和贺遥虹一向不和,便利用她贪财的弱点,捧著银子请她帮忙了,只是好一阵子没有消息。

「别人我不知道,若对付贺天顺,我有的是方法。」男人嘛!只要一发嗲,就昏头转向地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张云芳是只要能把贺遥虹撵出镖局的事,她什么都肯做,而王郎彰是只要能将贺遥虹娶进门,什么也肯配合,彼此要对付的目标相同,因此合作无间。

「既然如此,我什么时候可以和媒人到贺府提亲?」这事要越快越好,贺遥虹一日不痛苦过活,他就一日不快活。

「快了、快了,就近期吧!」

「近期?」王郎彰的笑容十分狰狞。

「就近期。」已说服了贺天顺让媒人上门说亲,现在只等著适当的时机了。

一想到就快剔除眼中钉,张云芳也快意的笑了。

御骄十分疲惫的回到贺遥虹的房间。

步履沉滞,一双向来有神的眼楮现在都快用竹筷才撑得起来了。

打从来到镖局之后,他没有一晚睡饱过。是因为贺遥虹打鼾声吵到他?不,她睡时从不打鼾。那是她睡相太差吓到他?不,她睡相甜美得像婴孩,就是她睡著的样子超级诱人,一脸无邪、毫无防备的样子,导致他夜夜辗转难眠,发疯似的半夜起来背诵经文解「渴」消「火」、降「魔」除「妖」。

啊……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被接引西方见佛祖了。

唉,他实在是开了自己一个大玩笑,喜欢的姑娘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有时手还会往他身上搭过来,头一靠正好躺进他臂弯里,脸还朝著他,彼此面对面不逾数寸,她如兰气息尽数拂在自个脸上……他简直……简直快疯啦!

他毕竟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儿汉,怎堪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叹了口气御骄走进了房间,正好看到贺遥虹换上一套男装。

「你来得正好,我要出门了。」贺遥虹指了指床上的另一套男装,「穿上吧,你也要一块去的。」

大唐民风开放,女人抛头露面,甚至是外出骑马都是正常的,就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换男装?

看著那套男装御骄怔了怔。「穿……穿这样出们就行了,为什么要换男装?」一换上男装不就完了吗?也许贺遥虹就会因此认出彼此曾有过一面之雅。

他目的还没达成,若给人知道他是女扮男装,事情可闹大了。

「因为要见的那个人家教甚严,若没著上男装她根本没办法溜出府。」就不知道紫薰那位居高官的爹怎么那么顽固,现在女人满街跑,就独独不准她出门。

人家说文官家规矩多,这么说来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可是我……我不……」哎哟!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

「你不会穿男装吗?」这也是有可能的,又不是每个姑娘都像她和紫薰那么野。「没关系,我帮你换上。」

他男装都穿了二十几年了,怎可能不会?「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让她帮他换出事机会可能更大,万一前方的两个瓜核给掉了一边,或是一高一低,那可就糗大了。

「那就快吧!」贺遥虹转过身去,她知道玉娇是很害羞的人,虽同样是女子,可她却是极度保守,有时连换衣服都要拿到别处换,更甭说她兴致一来,想找个人边沐浴边聊天,玉娇自是不允。

哎!同样是姑娘家,为什么就是有人如此的害羞?

看著贺遥虹转过身的背影,御骄不由得叹了口气,望著那套男装发愁。

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只希望她待会儿转过身后,对于他的男装扮相只觉得英挺适合,没有勾起什么印象才好,否则……

哎哎……现在可怎么办才好?他陷入苦思。

「好了没有?」怎么她转过身也好半天了,半点动静都没有。

面对现实的时候到了。「就……就快好了。」真要命!

总算听到更衣的悉嗦声了。又过了一会儿,贺遥虹再开口问:「好了没?我要转身喽!」

「行了。」有了最坏的打算后,心里也坦然些了。

贺遥虹转过身讶异的看著御骄。

「你……」

完……完啦!她已经发现了吗?否则她的表情为何这般讶异?

「玉娇,想不到你不但女装娇美,连著男装也这般好看。」她叹了口气。「人说风度翩翩、卓尔不群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怎么会是这种情形?他不是该被踹得只剩半条命,再送官严办的吗?不过……这还真是求之不得的情况!

「我穿男装的样子……真的好看?」他试探性的问。

「好看!当然好看!」她替他将腰带系正。「我和紫薰穿男装,只要有心人仔细一辨识,就知道我们是女扮男装,可你不同,若不是我早知道你是女儿身,还可能会以为你是如假包换的公子呢!」说著她又拉著他转了一圈。「好个俊俏郎!」

俊俏郎?!御骄笑了。想起来也真奇怪,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一身男装,无论布料、配饰,甚至熏香都比现在讲究许多,可那时她看他的感觉就像他是挡路丑男一般,现在却反而觉得他好看?「既然外头的公子你都看不上眼的话,索性就嫁给我算了。」三分玩笑,七分真心,只可惜以贺遥虹的迟钝,她会以为是纯粹开玩笑,而且以目前的情况,她也无从「多心」起吧!

「我也想啊!」贺遥虹往他腰间一环,既顽皮又娇俏的一皱挺秀的鼻子,「只可惜你是姑娘,即使我想嫁也嫁不成。」

御骄低头看著她。「万一……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公子出现了呢?你嫁是不嫁?」

「出现再说喽!」她仰起头看他,忽然有些奇怪的觉得他看起来凭地眼熟……她脸朝他越凑越近,眉头也锁紧了。

「怎么这样看我?」他被瞧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我忽然觉得你像谁……」

「是……是吗?」他的心跳此刻如万马奔腾,如果让她想起来那大事可不妙。于是他开口意图转移她的思绪。「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可多了,如果有一天你告诉我,我长得像街口那杀猪旺的儿子、某某大臣的掌上明珠……我可能都会信。」

他的话令贺遥虹笑了。「说的也是。」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门了吧?」

「嗯。」

长安第一名楼瑞云楼总是冠盖云集,在那种地方容易遇到熟人,因此贺遥虹和楚紫薰每回相聚,通常是约在些不怎么有名的客栈。

虽去不成一流的名馆吃好吃的,可由于是和好友见面,又能享受自由,即使吃的东西粗糙了些,却也不影响心情。

先到的楚紫薰已等得有些不耐,贺遥虹一向是个守时的人,今天因为何故迟到了呢?

叫丫环带口信说要介绍一个她新收的贴身丫环给她瞧瞧,老地点、老时辰见面的可是她呢,自己倒是迟到了。

丫环?只是个丫环干啥介绍给她认识?唔……想必那丫环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是什么地方特别?长得美貌异常、武功奇佳,还是有三头六臂……她一面想,一面把手中的茶往嘴里倒。

「紫薰,我们来了。」贺遥虹往她身后拍了一下,然后带著御骄往她面前一站。「她就是我要介绍你认识的丫环,如何?长得很俊吧?」

御骄站在贺遥虹身后对著楚紫薰一笑,眼楮抛媚眼的一眨。

丫……丫环?!楚紫薰像不知受什么刺激似的,先让一口茶呛著了才由口中直喷出去,咳得她眼冒金星。「咳咳咳……你开……开什么玩笑?丫环?他是……」

站在贺遥虹身后的御骄拉下脸,对她做了一手「杀无赦」的动作。

「她是什么?」贺遥虹似乎感觉到有些奇怪,回头看了御骄一眼,「你们认识?」

御骄故意一脸疑惑的道:「怎么可能呢。」

这样学著姑娘家有些嗡声哮气的调调会出现在御府那玩少身上?天……天要下红雨了!乌鸦变白了,而她……好想吐!

啊……她现在好想大叫狂吼!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御骄的娘是楚紫薰的姑母,表兄妹两人的感情一向就不错。

因为楚紫薰一向鬼灵精怪,喜欢出鬼点子,像上一回御骄到尚书府找她,说要追一名呛姑娘,不知从何追起,要她给些意见,于是她就献了「卖身葬父」的计谋。

啊!现在她才知道他口中的呛姑娘是指贺遥虹啦!怎么办?她献的计谋竟然用在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身上,要是有朝一日事情给揭发了!呜……遥虹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长这么大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好友而已,要是她不理她,那她可会受不了。

可现在,又已经给它骑虎难下了!

贺遥虹看了看一脸苦主样的楚紫薰。「紫薰,你怎么了?玉娇让你想到谁了吗?」

男的御骄,可是她不能说。一摇头,她表情更苦了。「我身边可没有人会长得那么罪过的。」

看来紫薰不太喜欢玉娇呢!否则她不会这样说。贺遥虹不无遗憾。

「收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当贴身丫环,你那芳姨没有说话?」

「丫环是我收的,即使她有意见又能说什么?」贺遥虹才答完话忽地感到不对劲,她抬起头来看楚紫薰一眼,「我好像没对你说过玉娇卖身葬父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呃,对……对哦!「呃,那个……那个……我最近学了面相,听说男生女相是富贵相,女生男相可就大凶喽。你看看御骄,你不也说他长得俊吗!他就是典型的女生男相,瞧瞧哪有姑娘家一变装就阳刚得像爷儿们的?」

「那又如何?」

「如何?可糟喽!这种面相就是命硬,女子命硬者克东克西、克爹克娘,无所不克!」

「无所不‘克’?这么好用!那索性把我送上战场,不用打敌人就自己死光光。」御骄忍不往插口。听这丫头讲这什么鬼话,真是太可恶了!他在追她未来的表嫂,她不帮忙美言几句也就算了,竟然还处处落井下石,也不想想他平时待她如何,什么好处没想到她,这娃儿当真是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

对她们的对话贺遥虹大笑以对,接著她对楚紫薰道:「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铁口直断的算命仙,不过,你还真是说对了卖身葬父这件事。」

「他现在就住你家,当心下一个也许就是克你了。」她现在只希望贺遥虹早早把御骄撵出镖局,否则天晓得这花花公子会做出什么事。

大表哥娶了一堆妾左拥右抱,谁知一向花名在外的御骄表哥会不会也有样学样?要她眼见自己最好的朋友成为他众多妻妾中的一名,她会恨死自己,她才不要她如此委屈呢!

「放心吧,我命也硬,她克不到我的。」贺遥虹一笑,不明白好友啥时变得如此迷信了。为了让她安心她又说:「她要能克我,像我们几乎形影不离的甚至连睡觉都在一块,我不早被克得驾返瑶池、一命呜呼了?」

「你说什么?睡……睡在一块?」楚紫薰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御骄是男人,贺瑶虹是女人,男人和女人睡在一块?那不就……不就……

不就完了吗?

「是啊。」怪啦!同样是姑娘家有啥关系呐?像她们不也曾同床共枕过?「要不是玉娇太害羞,我还想要她和我一块泡浴,像我们从前那样哩!」

「泡……泡浴?!」生米煮成熟饭了!完……完了!「熟了!全熟了!」

「紫薰……紫薰你怎么了?」她说错了什么话吗?瞧她一脸苍白的,口中还念念有词,泡浴为什么会和「熟」字扯上边呢?

泡浴泡到熟了?不会吧?

「我……我……我……」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贺遥虹话才说完,只见楚紫薰白眼一翻,晕了。

「紫薰?紫薰!」

这叫刺激过度。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贺遥虹坐在桌边、托著下巴喃喃自语。

那天和紫薰见面,她却昏死过去,她和御骄连忙换回女装将她送回楚府收尾,到今天为止,她还是弄不懂她昏厥过去的原因。

为什么呢?难道她得了什么怪病吗?

五天过去了,她想到楚府看看她,可是楚紫薰的丫环回话,说她目前不想见人,再过个几天若心情好些了,再来找她。

紫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哎,甭说她倒霉,怎么这几天她也开始走霉运了。

昨天她要那个比武求亲落败、留在镖局里打杂的楚子豪陪她练武过招,也不知道怎地竟在比划间发愣,右手的长剑没握紧脱了手就算了,手臂还去撞到石柱,痛得她泪水都积在眼中打转。

现在她手上敷了一层味道奇重的药膏,几乎什么事都没法子做,喝水还可以用左手,吃饭就得靠玉娇喂食了。

说到玉娇,打从那天看过她穿男装后,也不知怎么了,她现在竟然有些看不惯她穿女装的样子,总觉得,比起女装她好像更适合男装,甚至有时在她喂自己吃饭时,看著她那专注的眸子,她心里都会一阵小鹿乱撞。

不……不会吧?她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症,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非得想成爷儿们不可。

天呐……她不会、不会……喜欢上……

炳哈哈……疯了!她铁定疯了!她怎么会想到那么荒唐的事呢?她是个姑娘耶,有那么多公子喜欢她,可见她该没问题!

呃,等一下!问题好像就出在这里,喜欢她的是公子没错,可她好像至今仍没有任何喜欢的异性呢!相反的,和她谈得来的都是些姑娘。

紫薰、玉娇……全都是姑娘。

她不会真的不爱男人爱女人吧?贺遥虹左想右想,越想她的想法越黑暗。

「小姐。」御骄看她蹙著眉苦著一张脸在发愣,拍了她一下。「你在想什么?」

贺遥虹一回头看是他,「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直觉反应的缩了缩肩。「你你你……别靠过来!」他得了瘟疫吗?御骄一脸莫名。「小姐,你怎么了?」她干啥一看到他就好像撞鬼样?很伤人心呐。

「我……」察觉自己反应过度,贺遥虹的脸红了起来。「我没事。」都怪自己无聊,没事干啥自己吓自己?她清清喉咙,「找我有事?」

「浴池的水弄好了,来请你更衣沐浴。」

「喔,好。」忽地,她又拔高声音。「啊?沐浴?」她的脸更红了。

看著贺遥虹草木皆兵的样子,御骄也莫名其妙的跟著紧张起来。「是……是啊。」她到底怎么了,怎么脸红得好像市集里卖的「红龟」?

「喔……是啊!懊……沐浴了。」哪个人不沐浴?她在著急个什么劲儿啊?

御骄看了一眼她上了药的手。「你这样可以自己沐浴吗?如果不成,我可以帮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给她急急的打断了。「可以,当然可以!」

她干啥那样紧张?他的话都尚未说全呢!他要说的是,如果不成,我可以帮你找个婆子或丫环来帮你。

她今天真的很奇怪。

「真的可以?」他又确定一次。

可以才怪!她现在手肿成原本的两倍大,连拿水瓢都成问题了,可谁叫她现在只要面对玉娇就会不自觉的害羞起来,怎么可以由她帮她洗。

贺遥虹勉强点了下头。「没问题。」

正要起身往沐浴的地方走时,她心里又想,为什么她要避著玉娇呢?这样不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承认自己是有问题吗?

她真的是吗?不是!所以呢?

她要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御骄正要离开之际,见贺遥虹又转过身来,相较于方才她看到他一副亟欲躲开的样子,现在的她则是一脸奇怪的坚决样。

以往的他若遇到这种情况,依他玩少的性子,他会觉得这姑娘性情多变,十分神秘有趣,可现在她是他喜欢的姑娘,他不再觉得性情多变是神秘有趣,反而觉得很不安。

原来越在乎一个人就越难以超然的心态去看待,更不可能游戏视之。

「小姐你……」他的「怎么了」还没说出口,手就给她紧捉著往前拉。

贺遥虹一脸沉肃的拉著他往浴池方向走去。

「小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帮我沐浴包衣。」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是有问题,她要还自己清白。

「啊?」御骄怔了怔。他方才……没有听错吧?好像听到……她要他帮她沐浴包衣耶!他无法置信的又开口问道:「小姐,你方才……方才说什么?」

「帮我沐浴包衣。」贺遥虹一脸坚决,仿佛谁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似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犹如万马奔腾。

敝哉?为什么以前她和紫薰一块沐浴没感觉,可现在面对玉娇却是如此奇怪?难道这就是找到「意中人」的表现吗?

啊……不要啦!扁是想她就已经掉了一地的鸡母皮了!

「不……不好吧?」御骄还是觉得不妥。

他是花丛浪子,可不是登徒子,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他还懂。他荒唐的男扮女装混入镖局,为的是好亲近贺遥虹,至于进一步的亲密,他心中自有一把尺。

浪子还是有浪子格的!

「什么叫不好?」她横了他一眼,「反正我就是指名由你来帮我沐浴就是。」手一拉就将他给拖入平时只有她一人独享的浴池室内。

「你方才不是说你自己可以吗?」女人反复无常的时候实在很恐怖,那令别人无法猜透她心里所想。

老实说,贺遥虹一向不是个难了解的人,怎地才这一、两天的时间,就变得古怪难懂?难道真应验了一句俚语,女人心,海底针。

「少废话!我是主、你是仆,我说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她现在心烦气躁,是生气自己和别人无关。她又横了御骄一眼,突然发觉自己的态度好像很蛮横,实在比番更番,清清喉咙她说:「我……我背后自己洗不到,你就帮帮我吧!」说著她把腰带松了。「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真要……脱?」御骄发觉自己现在的声音有些怪。

贺遥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看过有人沐浴不脱衣服的吗?」

帮女人脱衣服他又不是第一回,可为什么他的手竟然会微颤呢?右手抖到最后还得伸出左手去帮忙稳住。

一面帮她解衣,御骄的眼楮却是闲上的,可耳朵却该死的灵敏,连衣衫落地的声音也听得到。听到衣服轻落的声音,一件、两件……他的心也跟著灼热起来。

然后地模到……模到她肩上柔滑的肌肤,以及在颈上的肚兜带子,他将它一解。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动作一做,脑海中竟然出现了许多香艳画面……

啊!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御骄在口中默念心经,以祈求「身心安顿」。

似乎听到御骄口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念些什么,贺遥虹奇怪的回头看他。「玉娇,你怎么了?」现在时候还不算太晚,借由光线她看到玉娇红得像猪肝一样的脸色。「你不舒服吗?怎么脸红成那样?」

「没……没事!」他头压得低低的,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因而冒犯了。

贺遥虹想到方才玉娇一脸不愿意帮她忙的样子,又看她现在的样子,她想玉娇平时都很勤快的,今天会拒绝她的要求,是不是病了?

她转过身来。「还说你没事,瞧你脸红成这样,一定是病了。」她的手放在他额上探温。

「真的没事。」御骄一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贺遥虹一丝不挂的丰胸……

那是……那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他瞪大眼望著同一个方向,颈部僵硬的移不开视线,忽地脑门一阵量眩,心口一阵翻涌,腥甜的血味上提,他「噗」了一声……

「啊……玉娇,你怎么流鼻血了?」贺遥虹慌乱的找著布欲帮她擦拭。

看著她光著身子跑来跑去,御骄的血像流不光似的直冒。

噢!上苍……不……不行了!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会失血过多而亡!不管身后她的阻止,他匆匆忙忙的往外冲。

贺遥虹在他身后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嘛?生病了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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