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
「啧,子璒,画廊主人,你见过的。」
「哦。」
「身为朋友,我是多么地以你为荣啊,独独你这位当事人愁眉苦脸的。」
「我志不在名,也不为利。」
「艺术家的臭德行,最讨厌了。没名次利,靠什么过活?喝西北风啊?不是人人都像你,有份教人称羡的高收入工作,拿画画当消遣。画廊的存在,美其名是艺术殿堂,其实还不就是利益交换,让需要和被需要的人都有饭吃的地方?运气好的话,找到个立足点,等时来运转,飞上青云。」
亦方并非拿画画当消遣,然则毋需为此多做说明。
「你有什么打算?」
辟关笑嘻嘻地。「当然是逍遥一阵子,然后看情形再说。」
「看情形再说?坐吃山空再说吗?」
「哎呀,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穷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天下无难事。」
「老是嚷嚷荷包空空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