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蹲在自己面前,神情那样温和、诚恳,还有一些……怜惜?啊,她不敢往下想,这太不正经了。
月光在房里洒下一片银光。
默婵躺著只是躺著,一心的凌乱,总觉得他那张温柔的笑脸仍在眼前,一动也不动的盯视著自己,他的眼神好复杂,她解读不出,只感觉一簇凝走的火花从他浓淡适中的剑眉下闪迸出来,俊脸上有著一股摇撼不动的力量,虽说只是匆匆的一瞥,随即又垂首为她推拿脚伤,然而,仅此一瞥,在感觉里似乎已抵得过千年。
她不自觉地坐起身子,摩挲裹著白布的脚踝,已不大痛,跟平常似乎没什么两样,但是,就是不同,那力量拿捏得十分准确的男人的大手,留下那股炙人的温热,通过她的血脉,深印在她的心版上,滞留不去。
这一思量,又使她的心轻轻的、轻轻的战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