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的病情稳定下来,我妈才跑回家背蝶衣来医院,但已经慢了一步,蝶衣昏迷了三天,脑力严重受损,智力只剩下一半,而且对生病以前的事记不大清楚……我们从此不提蝶衣过去有多么天才,毕竟她自己都忘了。」
雷旭日凝视他火般的双眼,读出他内心的隐痛。
「少阳——」
「请听我说完。这一生我只说一次,绝不重复。」他的表情不再冷漠,双拳握紧了又放松,握紧了又放松。「因为我是儿子,我是我爸留下来的独要苗,所以当环境窘迫只能先救一个的时候,我妈选择了救我而抛下蝶衣,这种无法弥补的伤痛,狠狠地折磨我妈,却又无处宣泄出来,直到她临终前,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紧紧握住我的手哀求我:‘妈对不起蝶衣,求求你一定要照顾她,别让人欺负她,笑她笨,蝶衣一点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