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才二十五岁,离他打算成家的年龄还远得很哩。
这门亲事若作罢,战云绝对是第一个额手称庆。
既然飞白愿意一肩扛起说服战家的责任,贺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勉强点头。
是战、贺两家无缘吗?为什么每次论起亲事来,总会横生枝节?
「唉!」贺弘叹了口气,不管飞白怎么说,他是注定对老友难以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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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朱麒仍记得第一眼见到梦依时的印象。
她穿了一件滚边的鸦青色棉袄,柳眉横竖下,一双圆滚滚、黑白分明的眼眸睁大,红润的樱唇著恼地嘟起。
现在回想起来,越发觉得她那抹娇态惹人怜爱。
多少年来,不论是大家闺秀,或是青楼名妓,见到他时无不爱慕奉承,独独梦依对他出言不逊,态度鄙夷。两人见面不是怒目相向,便是冷嘲热讽,闹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