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说了什么,众人都笑了。不知为什么,妙清心里竟兴起不安之感。
打她从玄冥观进京,一路上也不知想了多少次乍见师父的情形,却没一种像眼前的平淡。师父还是师父呵!那样沉静有如秋水的面容,看不懂猜不透的心思,但既然肯相见,总是气消了吧?
沉默,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妙清好歹是跟了他八年——几乎算是他看著长大的,到底是和那些女弟子不同的。原是一时气极要好好磨她的性子,让她永远都记得当年所许下的誓言,清楚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宰。却没想到几月不见,她竟清减至此,一时倒觉得自己做得过了。
无名在心里叹一声,目光落在她挂在腰上的竹箫上,忽然淡淡地笑了,「怎么也学人家玩这些个东西?」她一向不是个有闲情逸致的人,别说是吹箫抚琴,就是折个柳枝笛、吹个树叶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