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吹箫之人就是那房中人?正想著,那灯突地熄了,桌上昏暗的油灯也晃了晃,「扑」的一声灭了,厅里便陷入一片黑暗。妙清呆了一呆,也不去模店小二临去时留在桌边的火石,就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天未大亮,妙清就要起程。璞玉有心反对,但见妙清冷著一张脸,几个师姐又不帮腔,也不好多说什么。
天色朦胧,雪色清冷。到了马房,就见那车夫靠著车辕,一双眼只盯著旁边的马车。昨个夜里天暗,未曾细看,今早瞧清了才知那马车的气派与华丽。别说那漆著金漆、垂著流苏、绘著图腾的车厢,就是那拉车的两匹马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难怪那老实的车夫直瞧得眼红。
瞧见守在车旁的壮汉,妙清含笑颔首,璞玉却不禁上前对那马车啧啧有声,又笑那汉子,「咱们又不是强盗,还会抢了你的不成?哪儿用得著那么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