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要他陪,要他送,是不是太任性、不懂事?他好不容易才恢复记忆,想起他的语言、他的一切,她要替他开心,给他时间处理自己的事,不可以再霸占他的时间。艾菊很懂事的告诉自己。
明明是该高兴的事,眼泪却不停地掉下来。
他什么时候会告诉她,他要回家了呢?还是,他根本不会告诉她?
「不准,不准不告诉我!」她忍不住喃喃低语,泪水塞住鼻子,令她的呼吸声浓浊。他如果一声不响的走掉,她一定会伤心而死的!
「怎么了?艾菊?」齐尽几乎是同时冲进来抱住她,「作恶梦了吗?不怕、不怕,」轻拍她的背。艾菊像做坏事怕被发现的小孩,吭也不敢吭的继续装睡。「不怕,不怕。」他低喃,就像妈妈对小孩唱摇篮曲。
艾菊的泪水一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