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啜了口咖啡,继续说著。「我在医院任了超过一个礼拜,不过,在那十几天里,还是没有任何人来看我。」他的笑容有著淡淡的苦涩。「院方有拨电话给我的表叔,不过人在芝加哥的他无法赶来。而我的父母远在台湾,都有工作在身,也无法立刻赶到纽约……在那几天里,我认为自己不是住在医院,而是住在地狱里!
「当时,我旁边的病床上,躺著的是一个当地的小女孩,金发棕眼,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每天都有一大堆亲戚朋友来陪伴她,她幸福得宛如一个小鲍主,相形之下,没人理睬的我,连垃圾都不如!」
耀宇笑得惆怅。「在极端的沮丧与自怜之下,我在半夜里尝试割腕自杀──因为当时才十一岁的我,很怀疑自己到底来纽约做什么,又活在世上做什么?」
晓书沉默地听著,一颗心都提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