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来这干吗?」
「睡觉。」
钱宝儿一听,乐了,「你哪不好睡,偏偏跑这来睡觉?」
书生拍拍身上的旧衣,声音无限感慨:「我身无分文,即无钱买米又无钱住店,正逢此处提供糕点软座,聊胜于无。」
临渊、羡鱼两个侍婢顿时心中暗叫糟糕,这不摆明了心存蔑视吗?只怕二小姐那儿要发火。果然,再回头看,钱萃玉的脸已经阴沉得不行了。只听她冷冷地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临渊小声道:「他叫殷桑。」每日都是由她登记来客名单,自是晓得他的名字。
「殷桑是吗?」钱萃玉略作思索,唇边的冷笑更浓,「你第一日交的是首《无聊诗》:‘无聊复无聊,无聊何其多。红楼比才子,韶华掷蹉跎。’第二日换做了《无趣诗》,第三日是《无畏诗》,第四日是《无心诗》,第五日是《无奈诗》,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