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他,而这次就算是再深切的自责,也无法消除她的内疚。「这附近有没有医院,我们快去医院好吗?」
棒著泪雾,他的眸无怨无尤,只有一片祥和,无言地诉说宽恕和谅解。那比任何惩戒更令她难过,她的刁钻和叛逆顷刻间荡然无存。
「你担心你的敌人受伤吗?」赫士达深瞅著她焦虑的泪眼问。
「你不是敌人……不是……」她猛摇著头。
「不是敌人是什么?」他问,凝望进她的眼眸深处。
「是……」她欲言又止,苍白的脸急速泛红。「我们快去医院好不好?血不断地流出来……」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执意等待答案。
妮可怔怔地望著他。「你怎么这么疯狂?」
「一遇到你就‘冲动’得无法克制。」他学她的语气说话,轻松自若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