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机舱仿佛陷入了睡眠中,只有机身传来微小且持续的震动提醒她确实身在三万六千呎高空。
满室的寂静和昏暗,加上刚醒来时的恍惚,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还身在巴黎的饭店中,躺在恪擎温热的气息旁。仿佛她只要将脸微微转著角度,就能接触到他平静温暖的面容。
清醒的蜷著身子几分钟,陶然微微拉开一身薄汗的毛毯,清凉袭上,空虚感霎时乘机入侵。她将靠著椅背的脑袋一转……没有,没有他的身影!只有无边掩至的清冷以及飞机轻微的引擎声。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她眼底的恐慌终于化作颊边的泪,冰冰凉凉的滚下。她侧身曲起身子,拥著毛毯,像个孩子似地哭了……不知是低沉的意志带来霉运,还是霉运找上意志低沉的人。陶然一下了飞机就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