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新荷第二次决定离开他时,他依然怨怒,可是当她在他的眼前昏厥时,所有的怒气全在那个时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心。
终于他那不厌其烦的问题引来了方以塑的正视,他停下自己拨电话的手,定定的凝视了他好一会儿。
直到他看清席幕城那双浮著血丝的双眸里面再无一丝的恨意和气怒,有的只是浓郁的真情和挚爱,他终于开口道——
「脑瘤!」
「脑瘤?!」这两个字重重的击上席幕城的心口,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不是可以开刀吗?」
「如果当初在台湾就开刀的话,或许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样?」席幕城著急的追问著,但见方以塑凝重的脸色,他的心便凉了一半。「甚至连百分之十的机会都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