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莳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边舀水,边叨叨地说:「梅岗,昨天有人来向爹娘提亲呢!我傻了,原来我已经二十三岁啦?不过,我拒绝了。」
她的右手酸了,换左手拿葫芦瓢。「你别担心,这回爹娘不再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出卖我,他们是真的为我的终生大事著想,他们没欺负我了,你不要操心。」
头发滴著水,有汗、也有雨,这油纸伞撑不了太久,不过庆莳只是随意一抹,再说:「可是我还是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梅岗,因为啊……某个人已经对我以身相许了,记得吗?」
庆莳呵呵地笑出声。「那个大傻瓜,说什么,『我都让你看过、模过了,早就以身相许了,不可以耍赖,不负责任。』所以,我就在想啊,如果等他回来,发现没人对他负责,他一定会偷偷地哭。」
庆莳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