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惟则揉著被堂弟拧青了的胳臂,吁一口气,上前把门关上。他回过身,与约露隔了一道段落对望。那张在冷气房初醒的脸蛋粉白粉白的,一双眸子艳炯炯,黑里透著晨霜般的光。身上只一衫底衣,却没有忸怩的遮掩,只是庄重,严谨地肃立在那儿,像那些个希腊女神像,再是身无寸缕,也是尊贵俱在的令人不敢狎玩。
「你刚刚对惟──社长说的,都是真的?我醉了,我只在这儿睡了一觉?」她镇定地问。
「句句实话──昨晚我见妳傻傻站在楼梯上,话也答不上来,这才把妳架上来,让妳歇一夜再说。妳一躺,就开始打呼,我自己也累坏了,倒头便睡,一觉就到天亮。」惟则这辈子是从来不需要向人费唇舌解释什么的,但这女孩立在那儿,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