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梦里那些痛殴都是真的,是这些正义的猪们在教训他。他感激地拍拍猪头便一跃下车。抬头四望,晚霞映著陌生的站牌。一梦醒来,列车已把他拖到遥远的小镇。
很好,终于离家更远一些了。痛楚忽如潮涌让他一阵战栗,他咬牙拼命甩头,不想不想什么都不想!
「等等!」身后的人叫住他,「跟那些猪一起检疫过了才准出站!」
苞猪一起检疫?从没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但他一点也笑不出。做过那种事,岂不跟猪也差不多吗?不,他比猪还不如!
无花静静地蜷缩著身子,不记得一切怎样开始、怎样结束,也不记得他何时离开。全身都冷得发抖,不,是痛得发抖。自麻木中苏醒,痛觉便一点一点蔓延上来直至整个将她吞没。但除了纯粹的痛以外,没有伤心没有愤怒却只有全然的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