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么微弱的光,关在铁栏杆后的人还是以手遮眼,像盲人一样微侧著耳朵,「你不是唐剑……你是新的拷打人吗?」她微微叹口气,像是无奈,却没有惧怕,「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药师令在哪里。唐剑不是早已放弃了,怎么又派人来了?」
她居然还会笑,温柔的、伤感而慈悲的笑。
姨娘掏出从唐剑房里找到的钥匙,打开锁,让云涛进去。
他轻轻移开唐药遮眼的袖子,她的眼珠……淡了好多呀……手上都是斑斑泛白的旧伤疤,她的脸孔,这次是货真价实有了严重的烧伤,跟之前的伪疤……很相似。
灯火下,她原本美丽的黑发,杂了许多银丝。
「药儿。」云涛的声音低哑难辨,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唐药原本认命的表情一变,空茫的眼大睁,她伸手探了探,模到云涛的脸,滑向浓密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