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虚弱地笑了笑,她很想继续努力支撑自己,但寒气从四而八方袭来,她已经累得连讲话都快没力气。「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死的,被杀死或者病死,快慢而已,我只想……只想在结束之前完成一些事。」
「像是拿命去拚看看,看嬴之华是否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辛无欢淡淡扯出一抹笑。
那是悲怜吧?悲怜她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却还怀抱著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他怎么能够明白呢?若不是她身边这些人这样深深的、深深的爱护著她,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努力的活到今天?
他说人的身体像柴薪?不,根本就不对。她的柴薪是他们的爱……是他们那些从来没有停止过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