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拨开挡在眼前的人,延寿喘著,慢慢挪开身子。
「她这样待你,你还觉得她是好人,还有转圜余地?」
「我不是笨蛋。」延寿蓦然抬起脸,颤抖著唇拚命忍住泪,她不能在这人面前示弱!
这人懂什么?!他才来这里几天?!竟这样蔑视她过去拥有过的一切。「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她真的要杀我。荷新是她的心腹,荷新与我无怨无仇,怎么会突然带人来杀我?但我要知道,我要知道对她来说我们算什么?是垫脚石还是绊脚石?她有没有……是否曾经有那么一点点爱过我们?也许……也许之华姊只是一时利欲薰心,她太想复国,也许……」说不下去,她只能垂首咬牙。「我是很任性,但我……一定要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如果她流著泪告诉你,她是不得已的,她很爱很爱你,但是你还是非死不可,那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