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就要后悔莫及。」说完,他不再多费唇舌,牵著老婆的手离开。
柄良瞪视著重新关上的门,房间里好静,父亲临去前的话使得这股令人心慌的静默随著分分秒秒增幅,变成难以忍受的冰冷寂寞。
他向来喜欢热闹,身边从不缺玩伴胡闹,可现在……
他环视著空荡荡的病房,面对著空气,不禁要感叹著:只有他,只有他……
一道门隔开了繁华热闹的世界,在十来坪大的头等病房里,自己独处的空间像一个广漠无垠的宇宙,模不著边际,只有自己。
一股又痛又酸的苦楚翻江倒海而来,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那些向来围绕著他的喧哗和掌声到哪去了?那些陪他欢笑的朋友,为何不在这里陪他?
他感到心头刺痛,有种被遗弃的沮丧。